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沈嘉开门跑进了家。
许洛不想去沈嘉家里,所以才在她家外面等她。可是偏偏沈嘉一句话都不听,就跑回家了。他往外走了几步,拿出手机给沈嘉打电话,但是却不断地被沈嘉挂断,到最后,沈嘉直接关机了。
许洛苦笑了一下。他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才站在这里等的,没想到还是没有办法和沈嘉沟通。他在沈嘉家外再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无奈地走了。
沈嘉在家里并没有好过多少,看着许洛不断打来的电话,她突然觉得气闷,把手机狠狠地往墙上摔去,手机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们就这样 05(1)
我告诉沈嘉我不再去许洛家的公司兼职时,沈嘉只是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但是我知道,她已经原谅我了。只是因为她和许洛依然在冷战中,所以在我提到许洛的时候,她仍旧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虽然之前沈嘉说宁愿不过生日也不希望我去做兼职给她买礼物,但事实是她生日是一定会过的,所以我还是得重新去找份兼职。
在大街上晃悠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又晃到了那天看见许洛买毛衣的店子。让我惊喜的是,店门外贴的那张招聘启示居然还在,我欣喜地推门进去了。
老板还是像我上次见到时那样,有些散漫,有些懒洋洋的样子。看到有人进来,他才赶紧直起身,乐滋滋地说:“欢迎光临!”
等我走近柜台,老板认出了我,马上露出一副讨打的样子,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哎哟,是你啊?来买东西吗?”
我因为想到他这里兼职,只好无视他鄙夷的表情,陪笑说:“老板,那个,你这里还没招到人吧?”
“没有啊!怎么?你想来这里兼职?我可不招不讲信用的人。”老板一听我的话,气焰更加嚣张了,刻薄地说。
我忍住脾气,依旧是好言好语地说:“老板,上次是因为我朋友家的公司有急事,我只是过去帮一下忙。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哼!”老板白了我一眼,“不用解释了,我是不会请你这种不讲信用的人的!”
我也来气了,不再像之前那样低声下气,而是提高了声音半威胁地对老板说:“老板,你这里工资那么低,应该是很难招到人吧?也只有我这样的学生才会来这里做事,你不招我的话,恐怕很难招到别人吧?要不你这里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招到人了。”
老板没想到我会用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反而被吓到了,气焰不再像之前那么嚣张,而是低下头来好好地想我刚才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老板应该是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请我比较划得来,于是抬起头不耐烦地对我说:“算了算了,看在上次我们都谈得差不多了,你又是个学生的份上,我就不计前嫌请你了。唉!谁叫我这人就是好呢!”
听到老板说愿意请我了,我满心欢喜,虽然不喜欢这个老板,但还是很诚恳地说了句:“谢谢老板了!”
老板为了防止我又临时变卦,把我的学生证拿去复印了一份,并且还郑重其事地和我签了合约。
老板边签合约边碎碎念:“你看我多遵纪守法,即使是个兼职,我也给你写合约了。”
我很无语地从他手里接过合约,然后默默地从钱包里掏押金给他。
× × ×
兼职的事情搞定了,我每天就是上课,上完课去上班,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不久之后,学校举行了分班考试。对我们四个人来说,考试也就是一个过场。因为沈嘉的缘故,无论在考卷上写了什么,只要不是在上面画画,就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成绩,考卷也没有再发下来过,学校就直接贴了分班表在高二年级的楼道里。
分班以后,因为到了新班级,同学们都还在磨合期,班主任面对的大众层次提升,也在逐步调整教学方针。趁着还没有遇到考试,平常也算比较清闲的时候,我就正式去了那家服装店打工。
打工其实还不算太累,工作内容也就是俗话说的导购和收钱记账。老板要我熟记每个牌子的衣服的大致位置,因为来店里的客人似乎真的都是冲着牌子进来的,并不需要我说“您好,您穿这件比较好看”或者“可能那件好一点”这样带有主观意愿而容易被对方腹诽的话,我只需要告诉客人某个牌子的衣服在哪个角落,或者是客人要我找出挂在外面没有尺寸的衣服而已。
我们就这样 05(2)
但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一般的品牌服装店都只会代理一个品牌的服饰,但是这一家店里同时在卖四五种名牌。
而每个牌子的衣服,便宜得几乎让人只能想到“走私”两个字。
那天,一个女人气冲冲地拎着袋子进来的时候,我惊慌得连“欢迎光临”都说不出来。
老板比我镇定许多,哪怕那个袋子其实是朝他脸上砸过去的。
他还是躲掉了,所以那一袋子的衣服砸在柜台上,纷纷从袋子里倒了出来,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看起来更像是边角料。
那个女人高高的颧骨让我很有印象,笑起来就像课本说的鲁迅家对面的豆腐西施晚年的样子的真实再现版。打工果然能学到很多其他人学不到的东西。
噢,现在并不是感叹这个东西的时候,面前的女人已经抖着那些衣服在发飙了。
她是两天前来店里买这些衣服的。当时的她摸着那些衣服不断惊叹价廉物美,犹如摸着什么易碎的珍品一样,而现在却用力拧着这些衣服,仿佛它们就是抹布。
其实,这些东西外表还长得挺像那些名牌的,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仿的东西很接近工薪阶层的需要,看起来既有格调,价格又很适中。
“你这个卖假货的!这明明不是Burberry!”
“当然不是了,这是Buberry,一定要说中文的话,是个叫做‘布蓓丽’的牌子。”老板依旧微笑着说,那个微笑和他颇欧化的脸合起来,就很有无辜又无赖的味道。
“那是什么没有见过的牌子,还卖那么贵!”女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