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家呆了两天,风平浪静,施宇早出晚归,施母也没再唠叨,总算没再有什么龃龉,施烟都快把那些委屈忘了
她找出了鱼钩鱼线,又去砍了三根竹子,做了个简易的钓鱼鱼竿,施父给她们挖来了好多蚯蚓,施烟强忍恶寒带着手套把蚯蚓挂到钩上。
拉了三张矮凳,三人在院墙边的小河边坐着钓鱼,感受一片岁月静好的时光。
玄烛椅子和施烟的挨在一起,两人也挨在一起,脑袋靠着脑袋,还拿了车上的毯子盖住,旁边的千宸就显得有些孤苦伶仃。
不过她也不在意,她还没有这样钓过鱼呢,觉得很新鲜。
于是乎,短短一个下午,不断的有鱼吃千宸的钩,她身边的水桶都装了小半桶的鱼了,大的小的,种类都有好几种。
而施烟和玄烛,俩人的钩就没动过。
到后面咸鱼施烟都坐不住了,起来仔细察看:“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们两个的鱼竿连一条鱼都没有来碰过!”
是真的没有碰,她们钩上的蚯蚓还完完全全在那,只是被水泡得发白。
如果说蚯蚓被鱼吃走了但是它没有咬到钩的话,施烟还能有些安慰,可是她的蚯蚓连动都没有被动过,凭什么?
都是一样的竹竿,一样的鱼钩,一样的蚯蚓,她的蚯蚓难道就臭一些吗?
正说着呢,千宸又扯钩,钓上来一条三指大的罗非鱼。
施烟看着鳞光闪闪的鱼拍着鱼尾甩来甩去,恨不得拿把刀架在它脖子上质问它,明明三个鱼竿放在这里,它们为什么只吃千宸的?
这还是千宸第一次和玄烛施烟一起做一件事做得这么好,她笑得跟朵花一样,故作高深莫测的姿态:“你不懂,钓鱼啊是一门大学问,这不是随随便便把个鱼竿扔水里就能成的事儿。”
施烟疑惑:“难道不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钓鱼这种东西啊,讲究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千宸神神秘秘的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甩甩,给自己增加可信度。
“什么东西。”施烟不禁被她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唬住,伸着头过来洗耳恭听。
“那当然就是——运气了。”千宸说着笑出了尖牙。
施烟想把她的水桶踢翻。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捂着施烟的脑袋把她摁回自己肩上:“命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施烟:“……”
就他娘的无语,不就是钓个鱼吗还能说的这么深奥,整得跟什么一样。
“小烟,回来吃饭了!”院子里传来施母的呼喊声,施烟连忙高声应道,反正这鱼她也是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