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双飞听罢眼睛都眯缝起来,极其受用地道:“嗯,这话倒是不假!想我鹤双飞自创‘天火阴风、千磨万击’之术,精心制造出的兵器,哪一柄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刃。我看胜蓝你将来必是一代刀法大师,这回就免费赠你一柄宝刀吧!呵呵,那可是贵族们用万顷良田交换都得不到,迄今仍眼馋不已的我的珍藏作品啊!”
我连忙一揖到地,口中连声道:“多谢鹤大师成全,胜蓝感激不尽啊!”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暗偷乐,看来嘴甜到哪里都可吃香啊,只要迷汤灌足,别说女孩子会投怀送抱,就是老头子也照样俯首帖耳的。
帝汶一旁苦笑道:“唉,鹤老真是偏心,你我认识多年,可别说赠我宝刀,就是看看珍藏都悭吝一面的。胜蓝真是好福气啊!”
帝力也附和道:“呜,老鹤你不要薄此厚彼啊!也给帝力一件珍藏兵器吧!好不好?”
鹤双飞没好气道:“你们兄弟还好意思说?老大拼命吹嘘自己那柄‘破魂’刀如何如何了不起,从来没把老夫放在眼内。老二杀到兴处敢用刀锋劈裂城门,也不管刀质是否足以承受。嘿嘿,给你们珍藏的宝刀,老夫还不得活活气死?嗯,别理他们,小碧跟我来,我领你去看看你的未来搭档!”说完撇下帝氏兄弟,自顾自转身离去。
我闻言辛苦忍笑,却不敢那么放肆,连忙向众人施礼,这才快步跟上了鹤双飞的背影,走向船舱。
“嗯?”我略带惊疑地瞅着眼前船舱,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居住的舱房高七尺、长一丈、宽五尺,每次进入都要缩手缩脚俯首屈肩,躺在那张破木板床上,就像躺进了一座棺材般动弹不得,说不出的委屈难受。
岂料眼前的舱房,却截然不同。
它比我的“陋居”整整大了二十倍左右,舱壁上悬挂着数以百计的各式各样兵器。
从长逾丈八的“刺龙抢”,到短仅三寸的“鱼肠匕”;从厚逾半尺的“宝塔盾”,到奇薄如纸的“蝉翼甲”;从普普通通的“双刃斧”,到稀奇古怪的“百爪镰”,简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只要你想得出名字的这里都有,我算是见多识广的,可仍然绝大多数都叫不出名字来,看来非得慕容炯炯亲至,才能一一解释明白。这一刻,我蓦然想起慕容炯炯研制的新式武器,嘿,应该给长鲸要塞的兄弟们装备上了吧?
“呵呵,你看老夫的收藏如何?”鹤双飞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乐道。
我诚心实意地赞叹道:“胜蓝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前辈的敬仰之情,更是找不出语言可以形容。唉,不怕前辈见笑,晚辈刚刚粗略看了一遍,仅仅认识百分之一左右,其他兵器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鹤双飞高兴得手舞足蹈,遂发现颇不符前辈风范,连忙正色道:“这些武器部分是老夫业余收藏,部分是死鬼师傅留下的遗物,还有一些是他人知晓老夫喜欢这些玩意,故想方设法搞到送来讨好我老人家的。不过都仅仅是收藏品,还谈不上珍藏品级数。嗯,来来来,我带你看看老夫的珍藏。”
我饶有兴致地紧随鹤双飞身后,走进一扇暗门。
那道门表面装饰成一面光可鉴人的八尺巨镜,通体用银色奇特金属镶嵌而成,鹤双飞刚刚走近,它就自动横移开来,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门户。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鹤双飞搞了什么鬼,仅只这种机关设计极其精妙,若非不知底细的人妄想潜入,恐怕定遭不测。
鹤双飞见我愣在那里,也不解释原因,唯匆匆招手示意快来。
我迈步进了暗门,不禁又是一呆。
根据设想,外间已那么宽广,内层自当收敛一点。毕竟珍藏品要比收藏品的数量少上许多,岂料内间密室的面积,比外间展览室还要宽阔一半左右。
整座密室呈一颗不规则的六芒星状,墙壁都涂染了一层亮晶晶的银色油漆,使室内根本无需照明设备就亮如白昼一般。而在六芒星每个锐角处,都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只用不知名金属制成的硕大黑色储物箱,想必是鹤双飞用来盛放珍藏品用的。
不过我倒未太留意那些箱子,而是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六芒星中心位置的摆设。
那是一尊古拙厚重、色彩斑斓的三足九耳青铜炉鼎,鼎身呈七条威武神龙盘踞状,龙头各含着一颗拳头大小的七色彩虹宝珠,说不出的鲜艳夺目、光彩照人。在鼎肚位置三面各有一方透视镜,可供使用者随时观察鼎炉内的火候。
我还待细细研究,陡然发现鹤双飞脸色有点难看,连忙微笑道:“呵呵,这座炉鼎真是别致,是您用来早晚焚香祈祷的吗?原来鹤大师还是潜心研究道家清净无为之术的世外高人,小子就没有这份恒心毅力的,总是半途而废。”
鹤双飞脸色一缓,哼哼哈哈一阵打岔过去这个话题,淡淡道:“嘿,胜蓝看看老夫珍藏的几柄宝刀,从中选择一柄做随身兵器吧!嗯,先看看这柄吧!”说着他伸手开启一座储物箱取出一件兵器递给我。
我再不敢看那座炉鼎,心底却是飞快盘算着,牢牢记住了炉鼎的一切特征,以便日后参详个中奥秘。刚刚装傻充愣,当了一回白痴骗过鹤双飞,其实我若不知道那是一尊冶炼兵器的绝世鼎炉,才是世界上最大奇闻。
“啊!”我刚刚接过鹤双飞递来的兵器,就忍不住失声惊呼。因为它实在太过寒冷,触摸下差点连心脏的血液都凝结成冰。当即连忙默聚玄功,将真气重重包裹在双掌周围,这才堪堪抵御住寒气,能够握刀仔细观看下去。
它的刀柄设计得简约质朴,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唯有握手处遍布鱼鳞状花纹防止滑脱,柄端以下则尽锁在乌沉沉鞘内。
“锵!”拔刀出鞘,一声龙吟在耳边久久回荡不已,眼前赫然浮现一泓蓝汪汪泉水。“阿嚏!”迎面扑来一股恶寒,让我情不自禁鼻端奇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我定住心神,细细端详着宝刀。这回触刀,感觉又和上回截然不同,整柄刀都变得轻若无物,让人辨不出一丝重量。但见刀锋狭窄如指,长逾尺半,颤颤巍巍抖动得象一条蓝色冰蛇。
鹤双飞平平淡淡一笑,我的一切反应似早在他预料之中,可恶的是这时他才悠悠解释道:“此刀名曰‘冰螭’,乃是用圣塞奥海沟特产的万载寒铁打造,从收集原料到炼制完成,一共花费了老夫三年零七个月时间,可谓极不容易!此刀前身在海底冰窖被掩埋数万年,所以刀成后天生就携带一股幽幽寒气,不用劈中只要被刀风触及,即可将敌人血液冻成玄冰。若真劈实,对方当即会变成一座冰雕,任其功力通天,也休想一时半刻解脱。”
我笑眯眯听着,片刻后轻描淡写地还刀入鞘,交还给鹤双飞道:“可惜这柄刀不适合晚辈使用!”
鹤双飞随手接过,脸上露出惊奇之色道:“这柄杀人如切菜的宝刀,怎会不适合你呢?”
我悠然自得道:“鹤大师是在考较胜蓝啊!首先,这柄‘冰螭’刀的重量和长度,就不适合身材昂藏的大丈夫使用,反倒像是给一名窈窕少女量身定做的。其次,刀身蕴涵的无俦寒气,对敌对己皆伤害巨大,除非持刀者练就至阴至寒奇功,天生对寒气免疫,不然始终无法得心应手。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就是,常用此刀会不知不觉产生一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