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并不回答,看丹年的右手食指己经被弓弦绷的通红,表皮也磨烂了,便不由得上前去拿下丹年手中的弓。
见君年不解的眼神,大皇子笑着说道:“照你这样练法,到了比试的时候,你的手指也烂掉了,到时候许蕾可就是不战而胜了。”
丹年还想说些什么,大皇子却拿着小弓径自往靶场外面走,身后的小厮呼哧呼哧的扛着大皇子用的大弓,丹年笑了笑,摩挲了下手指,还真是痛啊,举到嘴边小心的吹了几口气上前,便跟着大皇子走了出去。
大皇子的帐篷离靶场并不远,一众管事焦急的等在帐篷门口,见大皇子缓步走来纷纷松了口气,上前行礼。
丹年眼尖的看到那个在大皇子府有过一面之缘的管事,看见她惊了一跳,转脸便是副臭臭的表情,仿佛是丹年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那管事又瞧了眼大皇子,又极不情愿的冲丹年笑了一下,丹年撇嘴,真是笑比哭还难看!
丹年跟他相看两生厌,便不想在此多停留,向大皇子告辞后接过大皇子手中的小弓,再次道了谢便转身走了。
转身那一刹那,丹年瞧见从大皇子帐篷里钻出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整个人被黑袍包的严严实实,连头都带着帽子,看不到脸,只有那双眼睛给丹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坚毅而有神采。
丹年猜是来了什么重要人物,这不是她该知道的事情,便加快了脚步去了清清家的帐篷处。
清清早就跑完了几圈,正坐在帐篷旁边的树荫里乘凉,红着脸和一旁的沈钰说着话,见丹年过去后忙拉着丹年问练的如何。
丹年笑着摆手说自己总算是能保证射到靶子上了,至于上场后发挥到什么程度,那就看老天了。
李真这时候也从马球场上回来了,不好意思的说:“长时间没练了,手都生了。”
丹年拍拍李真小妹妹的肩膀,宽慰她不要紧张,能打到什么样子就打到什么样子,尽力就行。
李真小妹妹一脸担心的讷讷道:“要是我输了,到时候岂不是要害的你给那可恶的沈丹荷下跪道歉?”
丹年登时就吃吃的笑了起来,“放心,就是输了,我也不会给她磕头的。她这个要求本就过分,就算是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她也没理,再说了,你们俩谁听到了我答应了输了就给她磕头的?”丹年坏笑着眨着眼睛。
那两人明白过来,也学着丹年的样子眨着眼睛齐齐摆手,“我们都没听到!”
丹年满意的点头,两个都是孺子可教的好苗子。
沈丹荷怕丹年她们忘掉了比试,还特地叫了朱瑞绫过来提醒她们一下。朱瑞绫犹犹豫豫的走到了清清家的帐篷附近,打不定主意到底要怎么说。
丹年早就注意到了她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喝道:“
朱瑞绫吓了一跳,见被发现也不躲避了,心一横,走到丹年她们三人面前,说道:“丹荷姐让我来提醒你们,莫要忘了午时三刻的比试,到时候马球场上见。”
清清嗤了一声,“就这些?说完你可以走了。”这人刚认识的时候装的挺好,谁知道跟沈丹荷是一丘之貉。
朱瑞绫涨红了脸,看向丹年,丹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并不看她,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还在隐隐作痛,丹年用左手手指给右手手指做着按摩,希望下午比试的时候能达到最佳状态。
朱瑞绫也不管丹年不理她,径自说道:“我也是没办法,若不跟着丹荷姐,我在京城里就交不到朋友,没法呆下去。”
丹年慢悠悠的抬起头,挂着一抹讥讽的微笑,说道:“我跟朱小姐不熟吧?朱小姐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李真不明情况,左看看右看看。清清拉了拉李真的手,不耐烦的冲朱瑞绫摆手,拉长了声音说道:“是你上杆子,要贴着沈丹荷不放的,怎么又成了你逼不得已?要不要我去和沈丹荷说说,你挺不愿意跟她做朋友的?”
朱瑞绫一听便白了脸,连声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你们可不能乱说!”
丹年三人懒得理会她,朱瑞绫见没人搭理,便讪讪的走掉了。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比试,三人只吃了点糕点垫了垫肚子,便去了马球场。丹年跑到沈钰面前偷偷说了几句话,沈钰黑着脸答应了。
清清奇怪的看着沈钰站在原地不动,拉着丹年问道:“你哥哥不去看我们比赛吗?”
丹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哪里喜欢看我们女孩子打打闹闹的,我让他来他都不来的。”
“哦。”清清的情绪有些失落。
等到了马球场上,沈丹荷一早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