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凤惜似笑非笑道,“原来我这一去,竟然已经过了五年。”
“是啊。”
叶争流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师父,这五年里,无论是局势还是事态,都发生了很多变化。有些可能会让你感到吃惊,但你都需要开始习惯了。”
“……唔。”
解凤惜像是觉得这件事——无论是一睁眼就已经是五年之后也好,还是昔日个头矮矮的小弟子,如今已经能有模有样地交代事情也罢——都很有意思一般,当即摆出了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
“哦?这怎么说呢?”
“比如我现在十万火急,必须马上就走。师父您能这时醒来,真是太好了。”
叶争流沉稳地、像是一个无比可靠的关门大弟子那样,对着解凤惜点了点头:“所以现在活儿都交给您了。师父您支棱起来,千万撑住啊。”
解凤惜:“……”
解凤惜:“…………”
解凤惜感觉,自己的头痛之症好像加重了。
饶是解凤惜自诩已经见遍天下奇事,他也万万无法料到,世上真有人丧心病狂到给一个睡了五年的病号当头扔来一堆工作?!
这他妈就离谱!
话说这人谁啊,这么没人性。
哦,原来是我一眼就看中收进门墙里的关门弟子,那没事儿了。
出于为人师表的良心,解凤惜还是叫住了叶争流。
他刚刚起身,骨头里似乎都封印着一段积年的慵懒,然而手指却已经摸索上了床头小几上的流彩烟枪。
当解凤惜拿起他的烟杆时,整个人便如同一段行走的战力值。
解凤惜轻声细语地问叶争流道:“是什么事这么难为你?”
——然后让你这么难为我?
——如果辈分没算错的话,他好像还是个师父吧。
叶争流看出了解凤惜宁愿用战斗力替换的政务力的决心。
但他的一切挣扎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
“哦,梁国那边,色。欲之神欠揍了,我打算和云渺之联手去殴打祂一顿,要是气氛好的话,就顺便把欢喜尊给一举封印了……师父您要想加入的话,那也行。”
“……”
解凤惜一双潋滟凤目闭上又睁开。直到现在,他才总算升起些许物是人非之感。
……人间的变化竟然发展得如此之快吗?一觉醒来,小徒弟忽然宣布自己要封神了?
解凤惜将目光转向裴松泉,随即得到了这位半神一个无声的点头作为证明。
解凤惜:“……”
获取了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以后,解凤惜沉吟了足足十秒才再次开口,表情肃穆又凝重。
叶争流不由得全神贯注,静待解凤惜究竟有何叮嘱告诫,或者什么压箱底的招数。
然后她只听解凤惜说道:“……需要我暂代的工作在哪里?”
叶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