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语调总算有了那么丝温度,闻人诀回过头,拿起白檀面前的茶盏把玩。
朗星海直言:“能够有今天,兔属全部的人包括我都很感谢,如果不是您,我们守不住脚下的土地,海上漂泊的年月久了,兔属的普通人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活。”
“这是在表忠心吗?”
维端觉的自己看不懂地上的男人,在归顺之前,朗星海给它的印象就是位颇具野心的掌权者,可如今怎么就能放弃的这么快?
“起来吧。”
闻人诀缓慢出声,目光终于落到人身上。
“您愿意相信吗?”
抬起头,蓝色眼眸固执的盯着闻人诀面庞。
“我只会用行动回答这个问题,”起身,闻人诀伸出手去将朗星海扶起,在人耳畔轻柔道:“如果我不相信你,你还有机会来和我说这些话吗?”
云淡风轻的一句问话让朗星海震了震,闻人诀的语气很温柔,可那瞬间,他仍就遍体生寒。
“好了,去休息吧。”
招手让白檀过来搀扶,闻人诀点了点头,转身回房间。
经历这一出,白檀老实很多,偷偷看闻人诀的脸色察觉不出人的情绪,他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白檀走后没多久,门外亲卫就敲响了房门,“王,两位先生来了。”
闻人诀无奈揉额,长叹一声:“让他们进来。”
一同到来行礼,起身后,潘之矣望着床上坐着的王者似笑非笑,“他来过了?”
“为何不处置?”
闻人诀这一句问的没头没尾,可潘之矣却耸肩,“猜疑与其深埋,不如暴露出来和谐的交流。”
对虎属他们的想法和行为没有干涉,书易和潘之矣都在等着朗星海来找闻人诀。
“是偷懒吧?”
靠上床柱,闻人诀哈欠连天。
其他眷属对朗星海的防备,兔属因此而产生的不安情绪,这些“隐患”,底下站着的这两位看在眼里却没有反应。
“您相信他的忠诚吗?”
不辩驳,潘之矣微笑着问了句。
“你看呢?”
闻人诀将话头抛给书易。
“如此骄傲的人肯主动前来解释,为什么不信?”
“你们给的期限呢?”
闻人诀饶有兴趣。
潘之矣和书易是没动,但闻人诀肯定他们有所准备且进行过沟通,否则今天二人就不会同时过来。
“十天。”
潘之矣伸出十根手指。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