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我。”
“那你可有说出与我的关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楚瑶问道。
以丝绢抹过眼梢的泪珠,岳樱继续道,“自然是说了,可云萝公主仍是不依不饶,上来便朝我掌嘴。甚至还说…”
“说什么?”楚瑶面色微沉,又道。
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岳樱蹙眉道,“她说,都还没举行封后大典便如此招摇,可不要被抓了把柄。今日就算皇上来了,她也要保那名贱婢。”
闻言,楚瑶眉间一拧,便朝陆横逸吩咐道,“陆太医先来给她瞧瞧,看看这伤是否严重。”
“是,娘娘。”陆横逸应了声后,便来到了岳樱身前,开始诊看她红肿的脸颊。
片刻后,他朝楚瑶一揖,便缓声道,“娘娘,姑娘脸上的伤表面看去并不严重,但若要好全,恢复到从前的美貌,则需调养一月时间。”
“一月时间?再过不久便要开始选秀了,这伤要是影响到了阿樱的晋升之路,可不是闹着玩的。云萝还真是不知分寸!”蹙眉道着言语,楚瑶心中尽是烦怒闷燥。
忽的将目光挑向身旁的绿禅,她冷声吩咐道,“去将云萝公主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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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东陵馥便在玉岑与秋荷的陪同下,来到了御花园中。
一眼瞧见哭哭啼啼的岳樱与一脸凝重的楚瑶,她淡淡问道,“皇嫂这么匆忙唤我来,是为何事?”
“馥儿,我听说你为了一个婢女而当众处罚了她,可有此事?”楚瑶虽是心中有怒,却也嗓音平和的开了口。
“确有此事,是因她无端闹事在先,我不过是给她立规矩而已。”东陵馥缓缓应声。
闻言,楚瑶竟是有些语塞。这段日子来,岳樱在宫里所做的那些事她又岂会不知。虽觉有些不妥,但她最终还是纵容了。
只要未正式成为皇后,她高悬的心都不能放下。
如今,东陵晟对青芜的宠爱已传遍了整个后宫,甚至那些爱嚼舌根的宫女与太监还乱言说,皇上或许有意将皇后之位许给青芜。
如此严峻的情势下,她又怎能坐以待毙。
楚瑶冷冷地瞥了眼正在轻泣的岳樱,吓得她赶紧收了声息,一手抹去脸上的泪珠。
并不在意青芜与陆太医尚在,楚瑶继续道,“那皇嫂今日就与馥儿说些体己话。岳樱乃是我的表妹,其父正是卫尉寺卿。”
“进宫前,舅舅将她托与我照拂。眼下,选秀在即,她的脸却伤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瞥了眼岳樱仍显红肿的脸颊,东陵馥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她打着皇嫂的名号胡作非为,我是担心她的所作所为会连累到皇嫂,所以才出手替皇嫂教训她。”
“在未举行封后大典前,北胤的皇后,我只知父皇的发妻祯懿皇后。”凝目看向面色微窘的楚瑶,她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口。
“温敏彤串通祝文良罪无可恕,不可入皇室宗祠,要在皇族祖谱里除名。”一眼扫过前方众人,东陵晟瞥了眼东陵馥,淡淡开口。
听闻忽来的这抹声息,众人循声而望之际,皆跪了下来朝男人行礼。
此时,一袭月白龙袍的东陵晟已缓缓踏至空阔地,周身倾散着一抹清贵肃冷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强袭之势。
死死地盯着他,东陵馥的眉眼不曾移动过分毫。就算是身旁众人劝她下跪,她都置若罔闻。
不跪又如何?他是否要以不敬之罪惩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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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