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个女人。”
白允沫刚走到帐口觉得有些意思,转过身来问:“东池怎么会送女人到军中来?”
“不知道呀,将军似乎不给其它人知道,我去送饭看到的,不过不是什么艳色的女子,面上好大一条疤呢。”
子桑和白允沫同时怔住,她们同时想起一个人。
“她现在哪里?”
子桑陡然提高的声音把石竹吓了一跳,原本脸上的得意上立时下去好几分,心虚地拿手指了指大军帐方向:“好像就住在将军边边上的小帐里。”
白允沫也是把身上背的箱子搁到边上就跟上子桑一起出了帐。
记得自子桑入宫以后,白允沫就不曾再见过南无的,她差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南无。
没想到,三人居然还会在这军营中再聚首。
子桑按着石竹指的方向,找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小帐,不过也是个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
掀开帘子的时候,面前一个影子便立时站了起来,手按着剑。
两人就这般对着着。
眼前的南无还是老样子,穿着一身黑,长发披在身后,耳边两侧微拢,面上那道疤依然醒目。
子桑缓缓开口:“你回来了。”
差点以为不会再见。
南无按在剑上的手松了松:“嗯。”
方才一下尚没认出来,子桑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记得初时去接她回白壁城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闲闲散散的人,总也酒气沾身,眼睛总也是微眯着,看你的时候也不过嘻嘻儿的,如今整个罩在盔甲中竟生出股刚强感来。
子桑身后又是跟进来一个人,有些眼熟,看她走前握住子桑的手,南无方回过神来,原来是她。
她总是忽就出现在子桑身边的。
“南无,我们又再见了。”
“嗯。”
白允沫这便笑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大应我的话。”
南无未多说其它。
“你杀了东池的国君?”
子桑亦觉得南无与往时不大一样,眼睛里总凝着许多痛楚,这是以前的南无绝不会有神情。
听到东池国君四个字,南无头便垂下去许多:“没有。”
不对,子桑忽想起石竹的话,她是被东池的士兵送来的。
“他们为什么送你回来。”
南无没有吱声,她鲜少不应子桑的话,这次却避开眼睛。
“她是剑客,主家是王上,也只有王上问她,她才会毫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