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着水雾心里也有感触:“贼也并非全是坏人。只希望我们此次顺利。”阳光照在雾上,反出七彩的虹霞,确是好看,也不真实。
“若是那个林易不在落水岭呢?”五爷突然问道。
展昭愣了一下,然后笑回:“不知道是好是坏。”他们之所以一直认为盗了凤凰佩的贼就在落水岭,那是因为自己和玉堂曾经听到四海客栈的贼说过姓氏。可姓林的多了,又不会一准是那个林易。若贼人在山,怕难免与故人交涉;若不在,则拿贼的线索就还得再寻。所以他才会说不知好坏。
没在纠结这个问题,二人离开瀑布,顺着山道上了落水岭。
寨门前,站守的喽罗有十几人之多。白展二人刚从山道上拐过来,门前就有几人拦了上来。
“站住!什么人?”喽罗兵的口气很是生硬。
展昭一笑:“通知你们大寨主方洪德,就说故人展昭前来拜山。”
见展爷报名,那几个喽罗兵但是脸色就变了。“您是南侠?展护卫?”
展昭摇头:“南侠不假,可展某如今已经辞去了官职,护卫自然也就不是了。”
“那这位是?”边上另一个喽罗兵问了一句。要进去报信也总不能不说清楚来人。
五爷自己回答:“锦毛鼠,白玉堂。”
这些喽罗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没再问,有一人转身向山寨内跑去。
过了大约四盏茶的工夫,那个送信的喽罗才从里面回来。“二位久等,我们大寨主说,让你们跟我进去。”
一听这话五爷便皱了眉头。纵然不中门大开,也不能连个请字都不带吧?可见展昭面无难色,他也不好发作。
二人跟着那个喽啰兵进了寨内,刚过了第一道门,就被里面的架势给气到了。只见二道寨的正中有一条路,路两边列着喽啰兵,且都拿着刀枪架在半空。
五爷见后恨得直咬牙。“猫儿,这厮是什么意思?”
展爷此时也被这情形给气到了。自己前来拜山,莫说对他方洪德有救命之恩,即便是素不相识之人前来,也犯不着摆这个阵势来下马威吧?“玉堂。”
“压压火再说对不对?”五爷笑着一拍展昭的后背,“猫儿,进去!”这过刀山的戏码他白五爷听过却没遇过,如今碰上正好试试是什么滋味。
不用多余的言语,二人迈开步就朝刀阵中走去。其实他们也不一定非走这里,边上的地方宽敞得很。可若不走这里便是丢了份儿。他们二人也不怕那些刀枪会落到自己身上。一来,这不过是个下马威,是个架势。二来,即便他们真的下手,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这趟刀阵他们走得放心。
短短的几丈,白展二人在几十喽啰兵的注目下过了刀阵。过去之后,俩人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径直向里走去。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喽啰兵依然在前面领路。他自然是没过那个刀阵,那也不是为他摆的,所以绕过而行没人会笑他。
穿房过宅,他们又跟进了三道寨门。这里空荡荡的,除了四周的兵器架子什么都没有。看来这里应该是平日他们集合众喽啰及练兵所用之地。过了这里,这才到第四道寨,也就是中厅大寨,是山上议事的地方。
跟进聚义厅,五爷左右看了看。里面座着十几个人,相貌各异,却都有同一种神情。那便是警惕和不屑。说实话,五爷对这等事这等神情最是不耐烦,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光凭这些人的嘴脸他都能翻脸。
见白展二人进来,坐在正中的方洪德开口说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请坐。”说完他伸手让位,却连身都没起。
展昭不是个爱挑理之人,可方洪德的架势却不得不让他心中不快。要事在身也没法计较这些琐事。二人坐下之后展昭开口说道:“多年未见,方兄今日果然风采依旧。”
那方洪德虽然事儿做得不好看,可话还算说得过去。“那还多亏了展大侠当年相救,否则我方某人哪里能有今日。”说罢了他指着左手边的人说道:“我给各位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二弟,陆地鹰钱俊。”转脸向右手边:“这位是我三弟,白面煞神纪欣南。”言罢看向展昭,“这位是我曾经跟他们提过的,人称南侠又号御猫的展昭。”
展昭听完方洪德的话,就是一皱眉。既道御猫就是还把自己当官府众人看待,难怪会有这等阵势。想到这里他笑着朝二人拱手示礼:“见过二为寨主。”
钱俊还了个礼没有说话,倒是纪三爷说道:“听大哥说,当年若非展大侠相救,他早就命丧贼人的刀口了。”
展昭一笑:“陈年旧事不足为挂。那也是方兄命不该绝。展某不过是做了件本分之事。”
方洪德问道:“不知展大侠今日前来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