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的状态就变成了,他一手推车,一手牵着她,有时遇到要买的东西,他停下推车,单手选。他们牵着的那只?手从来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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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租的房子,也许是来过两次了,她没有上次那么紧张。
她悄悄地看了一圈周围,视线被阳台吸引,和室内的冷质不一样,阳台那儿晕了三分之二的暖光光线,清润温暖。
“我可以去那儿看看吗?”水梨指了指阳台。
祁屹周头也不抬,掐断电话,“随你?。”
水梨往阳台走,入目是一团团肉嘟嘟的小?植物,色彩鲜艳,像吃胖了的小?莲花,正懒乎乎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叶瓣上还有一层薄薄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霜粉。
她不自觉地凑进?点看,想弄清楚那是什么,后脖忽地被个大手捏住。
像被掐住后颈的猫,水梨浑身?一颤,立马扭头。
对上祁屹周的视线,他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有点居家时的闲适舒缓味道?,视线却有点利,“凑这么近,不怕掉下去?”
水梨才发现她好像离开?着的窗有点近,忙站直了身?体,指了指小?植物,转移话题,“这是你?养的吗?”
祁屹周看了眼:“嗯,我妈养不活,硬塞给我的。”
他好像没觉得把这么多植物养得很好,是件很厉害的事,水梨情不自禁地看他。
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出人意外的厉害。
他要是说他会射击会钢琴会篮球,她可能都不会意外,毕竟这与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违和。
但是他说,他会选菜会做饭会养小?植物,就有点新奇。因为和他本人人设完全不一样。
可细想又觉得很正常,他确实是这么个人,耀眼炙热,拥有很多热度,能把她的生活点亮。
这样的人,会这些完全不奇怪。
祁屹周拍她脑袋:“发什么呆?不乐意过来帮忙?”
水梨回神,连忙摇了摇头,跟着他到了厨房。
她负责洗菜,他负责切菜。
很快,料理台上摆满生的菜品。
水梨不会做饭,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嘛,站在厨房,稍微有些手足无措,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碍眼。
祁屹周,“没你?事了,出去玩。”
水梨顿了顿,有些犹豫:“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在家的时候,哪怕没有要做的事,她也要找事做,才不会被叔叔的母亲指责。
祁屹周拆开?盐袋,没看她,“嗯。很简单的事,没必要两个人。出去关?门。”
水梨关?了门,步子松了下来。
她头一次觉得别人在忙,她却悠闲地玩是件不太重要的事,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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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多久,厨房门重新打开?。
他从厨房里出来,还是那么个松闲模样,指尖都是冷白的,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做过饭。
祁屹周看过来,“去端菜。”
水梨随他的指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