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向她问候,我对她印象一直很好。”
“我会的。”
“莉有什么消息吗?”萨姆又问亚当。
“还没有,你想见她吗?”
“我想是的。不过,如果她不能来我也能理解。”
“我想想办法,”亚当信心十足地说。其实他最近给费尔普斯的两次电话都没有得到回音。显然他此刻还顾不上找她。
萨姆向卡门靠得更近些。“亚当跟我说你在学心理学。”
“是的,我在伯克利读研究生。我将——”
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亚当轻轻打开门,看到卢卡斯·曼焦急的面孔。“请等我一会儿,”他对萨姆和卡门说了一句便来到外面的走廊里。
“出了什么事?”亚当问。
“加纳·古德曼找你,”曼几乎是耳语道,“他要你马上去杰克逊市。”
“为什么?怎么了?”
“好像是你的某个申诉有了点眉目。”
亚当的心跳一下子停止了。“是哪个?”
“斯莱特里法官想和你谈谈有关思考能力的问题,他在今天下午五点安排了一次听证会,不要再和我讲别的,因为我很可能会是州里的证人。”
亚当闭上眼睛,在墙上轻轻地撞着头,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今天下午五点,斯莱特里?”
“真让人难以置信,我说,你要快些行动。”
“我需要一部电话。”
“那屋里有,”曼冲亚当身后的门点点头说,“是这样,亚当,这本不关我的事,但要是我的话就不会马上告诉萨姆,这件事没多少把握,没有必要再把他的希望燃起来。要是我就等听证会结束以后再跟他讲。”
“你说得对,谢谢,卢卡斯。”
“没什么,到杰克逊市再见吧。”
亚当回到屋里时那两位的谈话已经转到了在旧金山海湾区的生活。“一点小事,”亚当皱皱眉头说着,漫不经心地向电话机走过去。他按动了号码,不去理会正在低声絮语的爷孙俩。
“加纳,我是亚当,我在萨姆这里,什么事?”
“伙计,赶紧拍拍屁股马上过来,”古德曼平静地说,“事情有点起色了。”
“说说情况。”这时萨姆正在讲述他在几十年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旧金山的事。
“第一,州长想私下和你谈谈,看起来他的日子不大好过,我们的电话把他折腾惨了,他开始感到有些不妙。更重要的是,关于思考能力的申诉把斯莱特里给难住了。半小时前我和他谈了一次,他完全乱了方寸,我也没有同他细谈,他要在下午五点召开听证会。我已告诉斯温博士,他那边不成问题,三点半他会到杰克逊市出庭作证。”
“我马上就动身,”亚当背对着萨姆和卡门说。
“来后到州长办公室找我。”
亚当挂了电话。“只是有些申诉需要备案,”他对萨姆说,萨姆此时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得去一趟杰克逊市。”
“干嘛那么着急?”萨姆说,听那口气像是个来日方长而又无所事事的人。
“着急?你是说着急吗?现在已经是星期一上午十点,萨姆,我们只剩三十八个小时去争取奇迹的出现了。”
“不会有什么奇迹了,亚当。”他向卡门转过身去,仍然握着她的手。“别再抱什么希望,亲爱的。”
“没准——”
“不会的,我的时限到了,明白吗,我已做好一切准备,我不希望你们在我死后伤心。”
“我们必须去,萨姆,”亚当扶住他的肩膀说,“今天晚上稍晚些或明天一大早我就会赶回来。”
卡门靠过身来吻了吻萨姆的脸颊。“我的心和你在一起,萨姆,”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