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安伯的话,冷志忠奇异的冷静了下来。
只是眉心紧锁的痕迹越发明显。
“他怎么从医院出来的?身边带着医生吗!就不怕把自己的小命丢在路上!”
一听冷志忠关注的重点不是冷傲天怎么敢跑出来,忠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在一边低声说:“司令算无遗策,定然不会让自己有事儿的。”
冷志忠的脸上本来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一听忠伯这话,立马就忍不住哼了一声。
“算无遗策?是呀,我把他教得太好了,以至于他现在都不遗余力的来算计我了!”
越说冷志忠越觉得生气:“说别的我不信,他知道顾安安被我打了,怕她在我这儿受罪了,怎么可能不带着医生过来?!”
冷志忠这话说得让人没法接,安伯和忠伯都纷纷低下头不再言语。
冷志忠也没指望别人能回答自己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摩挲了一下自己拇指上的扳指,顿了顿说:“去让林军把顾安安转移个地方,免得那臭小子一来就把人找到了。”
忠伯忙不迭的去通知林军。
冷志忠在客厅里八方不动的坐了下来,让安伯去给他泡茶。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再我的眼皮子底下翻天!”
冷傲天从医院跑了要去冷家老宅要人的行为没有刻意遮掩,所以一直关注着这事儿进展的路妃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大的动静。
得知冷傲天不惜跟冷志忠翻脸也要救顾安安,路妃的脸色狰狞得就像吞了死耗子。
埃文原本正在跟路妃合计算计安雅账面的事儿,看到路妃突然生气,眼观鼻鼻关心的低头盯着自己手里那份仿佛带花的文件不吱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不悦,路妃若有所思地说:“你去安排一下,知会一下那些不入流的小杂志社,让他们把冷傲天为了顾安安,不惜跟冷志忠兵戎相见的事儿报道出来。”
冷志忠爱面子,同样也疼孙子。
不然他不会在冷傲天的游说下,逐渐改变对顾安安的印象,甚至开始接受她。
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彻底毁了顾安安在冷志忠心里的形象,无论如何,路妃觉得自己都不能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她不能给冷傲天任何为顾安安洗白的机会。
所以一定要赶在冷傲天出手打压消息之前,把这事儿传出去。
等到顾安安祸水之名人尽皆知的时候,她就不信,冷志忠还能捏着鼻子接受她。
埃文有些迟疑:“那万一被冷傲天察觉了怎么办?”
路妃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多给一些钱,让报道出来了后人立马撤了不留痕迹就行,做得利索点儿。”
埃文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恭声称是。
路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指尖,起身说:“备车,我要去冷家老宅。”
“路小姐,您去哪儿干什么?”
现在冷家一团糟,这个时候作为外人凑上去,实在是不讨好。
路妃就跟看不出埃文的迟疑似的,似笑非笑地说:“不去,我又怎么知道这场大戏怎么收场呢?”
林军奉命去带着顾安安转移地方,顾安安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仓促之下也没忘了把那块重要道具碎瓷片藏在袖子里。
林军的脸色绝对谈不上好看,一路也只是沉默的押送顾安安去另外一个隐匿的地方。
他们一路过来走的是小路,没有看到几个人,可是顾安安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样异样的成分。
例如林军好像在紧张。
可是他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