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责备地看他一眼。“我劝你用你受过的梵萨训练来巩固心防,对抗想与我建立浪漫关系的兴趣。”
他捧住她的脸蛋。“很遗憾,尽管身为梵萨师父,我似乎还是无法抗拒想与你建立关系的欲望。”
她睁大眼睛。“真的吗?”
“真的。”
她使劲吞咽一下。“真奇怪。”
“那可不。但就像你不断提醒我的,梵萨会员奇怪透顶。”
他低下头用吻封住她的嘴。他感觉到她的惊讶和迷惑,但她没有尝试闪避。他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现在的她比先前跳舞时还要贴近他,他可以感觉到她温暖的胴体。他知道自己的亢奋抵着她曲线玲珑的臀部,她的幽香挑逗着他的感官。
她吃惊地轻喊一声,然后僵硬的唇瓣突然软化。她的斗篷下襬轻拂着他的靴子。
他把手伸进她的斗篷里握住她的纤腰,她的酥胸诱人地垂靠在他的手掌上缘。急切在他体内奔窜,他感到血脉贲张、热血沸腾。
也许寡妇真有某种魅力──他心想。
他贪恋地啜饮着她口中的蜜汁,她的反应热切却带点生涩。他提醒自己她结婚两个月就守了寡,而且她的婚姻显然极不美满。
强烈的生理需求令他吃惊。他所受的训练教导他控制一切,包括对女人的反应在内。何况,他已不再充满性欲旺盛的青春活力。但此刻他感到性欲非常旺盛。
他的唇来到她喉咙细嫩的肌肤上,他的手握紧她纤细的腰肢。她在他怀里颤抖,手指揪住他的头发。
寡妇无疑有某种魅力,他决定。至少这个寡妇有某种魅力。
“亚特。”
她心防溃决似的叫唤使他的热情澎湃汹涌。他已经多年不受这种强烈渴望所支配。他花费无数时间和努力才锻炼出的自制力即将瓦解,他不但没有深感震惊,反而想要自投罗网。
“我错了,”他在她唇上说。“你比谣传中更加危险。”
“也许只是我刚才提到的那种苦恼在作祟。”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也许吧!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努力在吻她时思考。那并不容易。但一个事实不停敲打他。他不能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跟她翻云覆雨。他抱起她走向鬼屋前门的台阶,她的斗篷下襬像瀑布般垂盖住他的手臂。
“天啊!”玫琳浑身一僵地挣脱他的吻。她的眼睛在阴影里圆睁着,但不是出于激情。“窗户。”
“什么?”被她声音中的惊恐猛地拉回现实,他迅速放下她,抬头望向成排的狭长拱窗。“怎么了?”
“那里面有人。”她瞪着二楼黑暗的玻璃窗。“我看到他移动,我发誓。”
亚特呻吟一声。“我相信。”
“什么?”她猛地转身面对他。“但谁──”
“无疑是我的朋友飒奇或他的耳目之一。我再三警告过他们在完工前不要靠近。但鬼屋很令那些小家伙兴奋,提供亨利各种增添闹鬼效果的点子。”他朝鬼屋前门走去。
“亚特,等──”
“待在这儿。”他提起灯笼,打开前门。“一下就好。我马上叫他们离开。”
“我不喜欢这样,亚特。”她交抱双臂,不安地凝视着门。“拜托你别进去,叫你的员工来处理。”
他认为她的焦虑毫无道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是个害怕丈夫冤魂的女人。他想到她在家中装设的坚固百叶窗和铃铛。什么样可恶的命运使他受制于这个女子?但他不能对她不闻不问,现在拴住他的不只是她父亲的名册而已。
“别紧张,”他以他希望是安抚的语气说。“我马上回来。”
他进入鬼屋。灯笼的光在仿制的玄关石壁上闪烁,在回旋梯下形成一块块深浓的影子。
“讨厌,你怎么会这么固执?”玫琳拎起裙襬,冲上台阶,尾随他进入鬼屋。“我真的看到窗户里有人。”
“我说过我相信你的话。”
“别假装讨好我。你现在受雇于我,如果你坚持与闯入者正面冲突,那么我就有责任陪你一起去。”
他考虑片刻后,决定不逼她回屋外去。她在窗户里瞥见的东西显然令她神经紧张,逼她在外面的小径上等,只会使她更加焦虑不安。闯入者即使真的存在,也不大可能构成严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