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说:“好,借你吉言,不过我要问问寇先锋武艺如何?”
“别说武艺,我一艺也不艺。”
“可会枪、刀?”
“我会梆子腔(枪)还会修脚刀。”
八王说: “似你这等不懂武艺,不谙刀枪的先锋,到两军阵前,岂不是白白去送死?”
寇准转身坐下之后慢吞吞地向王爷说道: “王爷既然知道我去送死,为什么在殿上还要我当先锋官?”
“先锋是你自讨。”
“我不自讨,王爷也不能放过我。”
“是啊!你不放过我,我焉能放过你,你保孤王做元帅,孤保你做先锋,这叫临死要拉个垫背的。”
寇准说: “王爷,其实你我君臣都是文官,您的洼面金锏在朝纲中管用,在两军阵前面对辽军就不管用了,我呢,别说杀敌,杀十小鸡我手都打哆嗦。”
八王说: “你这话怎么不在殿上说?”
寇准说: “王爷,在殿上不能说呀!那样您就挂不了元帅啦!我让您挂帅,其中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王爷,朝中空虚,缺少良将,王爷挂帅或许有人保护王驾。”
八王说:“你说是什么人?”
寇准说:“你的御妹丈、郡马杨延昭。”
八王说: “寇堆,你今天是喝醉了来的还是发着烧来的,怎么在此胡说八道呢?延昭已经死了好几日了,现在天波杨府正在高搭灵棚超度亡魂.你怎么又提起他来了?”
寇准说:“王爷,您说延昭死了,可看见他的尸体啦吗?”
八王说: “我没看见,但是崔文领着侍御医一同到天波府看到延昭已死,这绝无差错。”
寇准说: “我问您在佘太君说杨延昭已死的第二天到杨府去吊孝,可曾见到杨延昭的尸体?”
八王说;“那天,延昭的尸体已装人棺材,入殓停灵了,他们怕我悲痛伤身,故没有让我开棺观看,但是延昭死是定然无疑了。”
寇准说:“未必。”
八王说:“寇准,你有何依据?”
冠准说:“王爷,当然有点依据,杨延昭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让他带罪出征的头天晚上死,岂不可疑?老太君上殿面君,报说六郎已死,虽然哭的很悲伤,但是她俩眼并没哭肿,可见她头天晚上没怎么哭,或可说根本就没哭。想那杨延昭乃是老杨家的千顷地中的独根苗,佘太君的连心肉,骤然死去,对佘太君无异于晴天霹雳,撕心裂胆,她得哭个死去活来,就算她性情剧硬,不比常人,那也得枕头上偷着流泪,一夜不眠,眼睛也得哭肿,不哭肿也得哭红,可她并没有这样,岂不可疑?再者蜕,余太君在金殿上听到圣上怀念潘仁美的话之后,立即提出亲自挂帅出征,这当然可以说她是先国后家,御敌为大,但她出征之时我见她神情激昂,并无丧子之忧,岂不可疑?再者说,杨延昭的遗体只有崔文与侍卸医看过,连您这位与他情同手足的八王都未让观瞧,难道说仅仅是因为怕您过于悲伤而没有其他缘故吗?”
八王听寇准这一顿怀疑弄得自己也疑团顿起,是啊!这寇准问案问惯啦,什么事看的细,瞧得深,善从蛛丝马迹当中察出破绽,他说的这些话不无道理。“寇准,依你之见,我御妹丈没有死,那可太好了,延昭不死,孤家有望了!”
寇准说:“王爷,谁说杨延昭没死?那崔文和侍御医能看错了嘛?就是崔文看错侍御医也不能看错呀!再者说延昭不死,太君上殿说死,岂不是有欺君之罪?地就不怕掉脑袋吗?”
八王说:“你到底是哪头的?说不死是你,说死也是你,你说他到底死没死!”
“我看哪!也许没死,也许死啦!”
八王说: “废话!他总不能半死不活,你说了半天究竟是何用意?”
寇准说:“王爷,我是说杨延昭死与不死两种可能都有,要查其端倪,得劳驾王爷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