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习惯?还是根本就……忘了?
“喂。”他叫她。
她抬起脸睇着他,“什么?”
“你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她一脸纳闷。
“解释你昨天下午为什么跷班啊!”他说。
她一怔,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发现她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些难过,尽管她今天依旧表现得很坚强、很乐观。
沉吟了一下,“我……ㄜ……我肚子痛,所以……”
“多痛?”他睇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很痛很痛,快痛死了。”她夸张地强调着她跷班的正当性,完全没发现他眼底的一抹狡黠。
“噢?”他挑挑眉,“痛到你连包包都没拿?”
“对啊,呵呵……”她抓抓头笑着,但突然,她怔愣住。
慢着,他说她包包没拿,那……包包怎么会出现在她床边?
见她一脸错愕,他知道她一定想到了什么。
“你包包没拿,钥匙也丢在这里,不知道你是怎么回家的?”他两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等着看她惊羞的表情,那一定非常有趣。
“ㄟ?”她眨眨眼睛,狐疑而忐忑地看着他,“你……”
“你是怎么开门的?”
“我……我有备份钥匙啊!就放在花盆底下……”
“噢……”他扬扬眉梢,点了点头,“然后你就拿劳力士去跟人家换酒喝啊?”
“ㄟ!?”她大吃一惊,从座位上跳起来,“你怎么知道!?”
谅一抿唇一笑,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一派优闲地踱到她桌前,“我知道的恐怕不只这些……”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被他这么一盯,她不知怎地竟觉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你呀……”他忽地弯腰,将脸欺近了她。“我从来没看过有人喝酒配黑豆,而且黑豆还用玻璃瓶装,害我以为你仰药自杀,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她像被施了咒似的望着他,一脸的茫惑及震惊。
“喝得烂醉也就算了,你大小姐门没关,居然还脱得光溜溜地瘫在地上,如果被坏人闯进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说。
他相信说到这儿,她应该都想起来了。如果这样还想不起来,那她的脑袋真的值得科学家研究研究!
他知道她拿表去换酒喝、他知道她喝酒配黑豆、知道她用玻璃瓶装豆子、知道她脱得只剩内衣裤、他……
这也就是说……他昨天晚上在她家!?
“啊!”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倏地羞红了脸,从座位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那不是梦!?”
“什么?”他皱皱眉头,“你以为那是梦?”
她一脸茫惑,“难……难道不是吗?”
“你这个笨蛋!”他忽地端住她的脸,眼神热情而促狭地凝视着她,“你吐得一蹋糊涂,不是梦;你脱得只剩内衣裤,不是梦……”
“ㄜ……”她觉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她知道,自己一定又做了什么非同小可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