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小悔子不知何时竟然立在她的身边。
“怎么办?”她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浑然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威风,在小悔子面前,她比天下任何一位贤妻都乖巧。
相怜玉不发一言,冷然地看着她,饶是郑丽娘脸皮厚,想起刚才与朱常洛在床上*,也不由地脸红了。
“他他他……,如果不是他,只怕……”
她呐呐地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相怜玉冷冷地一哼道:“小悔子侍候娘娘久了,想谋一个差事,娘娘让小悔子走吧,小悔子不想留在这里连累了娘娘,更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郑丽娘大惊,哭泣道:“小悔子,你不能走,我是真心对你的,只要你不走,干什么我都依你的。”
相怜玉叹息道:“娘娘,我们相知一场,也是缘份,从娘娘赏识小人的哪一天起,小悔子就发誓,此生誓死效忠娘娘,可是娘娘也太令我失望了。”
——“娘娘本是女中豪杰,统领后宫,玩弄天下百官于股掌之中,可是如今新皇继位,朝中风云突变,魏公公借新皇登基,早已把持了朝中大权,你却只知在后宫与小人*,不理这些大事,一旦失去了手中权力,你会死的很惨很惨的。”
——“小悔子虽然是一介武夫,却不想跟着你死的糊里糊涂。”
——“你与皇上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他虽然迷恋你的美色,但他如今是皇上,天下美女多的是,如果有一天他对你厌倦了,或者我们的事被他知道了,只怕那时你后悔已经晚了。”
郑丽娘本就是女中枭雄,掌握大明朝政十多年,只是自从小悔子进宫后,她一时迷失在与小悔子的情欲之中,此时被小悔子出言警醒,不由地如梦初醒,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相怜玉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娘娘,你可知魏公公为何将小悔子送入宫中吗?”
郑丽娘已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此时见小悔子如此问,不由地智珠一开,喃喃地说道:“原来魏忠贤这小子给本宫施展了美男计,把本宫困于后宫,他好浑水摸鱼啊!”
她直直地看着小悔子,相怜玉也直视着她,并没有回避她的眼神。
“我是魏公公从刑部大牢中救出来的,他给我活命的机会,也给了我服侍娘娘的机会,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情比天高海深,无论是谁,只要对娘娘有不利之举,小悔子都会与他拼命的!”
相怜玉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刚毅与果决。
“魏公公野心极大,为人多疑,这些年他从刑部大牢中救出了多少像我这样的万恶不赦之人,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他的势力之大,几乎网罗了江湖中的所有邪恶之徒,他目前控制了东厂、西厂,这些人武功之高强,手段之狠辣令人侧目,朝中百官无不战战栗栗,如履薄冰。”
——“我当然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他本是你的身边太监宠臣,但你为了控制太子朱常洛而派他去太子府服侍太子,却不知他心存机诈,八面玲珑,以你与太子为后台,在朝中左右逢源,朝中只知有皇上有魏公公,却渐渐地将你这位太后娘娘忘记了。”
——“如果娘娘一失势,只怕魏公公绝不会像我这样恋旧情的,他会杀了你的,而他要杀你,就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现在光宗帝视他为心腹,言听计从,如果你不采取措施约束他,只怕后患无穷!”
相怜玉一番话,直说的郑丽娘冷汗直流,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机了。
“小悔子,本宫该如何是好?”
相怜玉眼中杀机一现,森然说道:“让我当锦衣卫统领,制约魏忠贤。”
——“离间光宗与魏忠贤的关系,让魏忠贤感到压力,他就不敢向你下手,而要借助你的力量以求自保。”
郑太后精神一振,说道:“好计!可是如何离间他们?”
相怜玉眼中精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道:“迷住光宗,你知道该如何做的!”
郑丽娘娇面泛红,她当然明白小悔子的意思。
“如果皇上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又该如何?”
相怜玉冷笑道:“娘娘,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皇上死了,这朝中谁最有发言权?是你太后娘娘!光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