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四目相对半响,容庭直起身,抬脚去桌边倒了盏热茶,小心将她扶起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楚虞嗓子真哑了,听话的小口小口抿着杯沿,然后才问:“孩子呢?”
“徐妈妈照看着,别操心。”
他说罢,又补了句:“是个男孩。”
闻言,楚虞轻轻扯了扯嘴角笑了下,虚弱无力的抬手捏了捏容庭下巴,委屈的小声说:“我吓死了。”
容庭瞳孔微缩,不敢太用力的抱住她,紧张了一天的心情直到刚刚才有所缓和,男人声音低哑:“我也吓死了。”
“我想看济安寺的蔷薇。”
容庭将人压进自己怀里:“看,带你去看。”
姑娘沉默了许久,容庭以为她是太累了,二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动一下。
忽然,姑娘哽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扎耳。
“你以前怎么那么坏啊,我也没惹你,还处处想躲着你,你老针对我,害我被人笑话。”
容庭眼皮一跳,没想到她会翻旧账,但憋了半响,也无从解释。
以前的那个容二公子,就是坏啊,坏的没边儿了。
他将姑娘从怀里拉出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亲被眼泪划过的脸颊:“我赔罪。”
楚虞哭着哭着打了个嗝,她顿了一下,愣住。
容庭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捏着人下巴含笑道:“哭多了伤身啊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估算错误,还有一章正文才能完结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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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95
楚虞产后修休养了许久,旁人坐一个月的月子,她硬是被徐妈妈和容庭按着坐了两个月,总算是大好了。
偏房里的那个小家伙平日里都安安静静,可叫人不解的是每日到了戌时末,他便闭着眼睛,含着小小的拇指哇哇大哭,若是没人哄,他能哭一两个时辰,直哭的人头疼。
也叫人奇怪的是,谁哄都不行,容庭说句话他就能熄了声。
小家伙好像能认出容庭的声音似的,楚虞还因为这事心里吃味儿,别扭了好几日。
不过看容庭被他折腾的脑仁疼,这气便也消了。
这些日子青陶和邹幼只敢给她擦擦身子和头发,水都没敢让她碰一下,好不容易出了月子,趁容庭被小家伙折腾的功夫,楚虞便让青陶去放了热水。
她一脚踩在水里,缓缓坐下身子,热水淹至了脖子,楚虞这才缓缓舒出了一口气。
按理说她这月子早坐完了,也不知徐妈妈和容庭那家伙在担心什么,硬生生坐了一个月,险些没将她憋坏。
邹幼看着她慢慢红润的气色,一边将花瓣儿水往她肩上舀,一边笑着道:“夫人生了小公子之后,瞧起来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闻言,青陶也瞥了一眼,含笑的低下头去。
是不一样了,比从前更加有女人味儿了倒是。
楚虞逼着眼睛听邹幼打趣,泡着热水舒服的不想睁开眼:“你们年龄也大了,我寻思着让容庭给你二人找门好亲事,如何?”
邹幼猛地闭上嘴,又羞又生气,青陶倒是只淡淡一笑。
楚虞胳膊放在浴桶边沿,脑袋枕在上面,竟是慢慢睡了过去,睡着前还嘟囔着了一句说要洗干净。
身后的男人无声的笑笑,抬手示意两个丫头出去。
他认真替她洗了这满头青丝,略微笨拙的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