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抑的得寸进尺,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自己的默许。
真讨厌,干脆撇开就是。
他低了低头,贴上简抑的额头,蹭了蹭。
该熄灯睡觉了。
简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头发长长不少。
估计拍戏时换回男人的装束,导演会让他剪掉。
这时候留着不多做几个发型,着实太可惜了些。
然而俞扬除了给他脑后扎个小揪,就是给他脑后扎个小揪,没有拿出半点万能经纪人的自觉。
“我多年的从业经验并未告知我,当好一个经纪人还需要去进修美容美发。”俞扬利落地扎好他的头发,明明就两三步能解决的事儿,他还特地扶着简抑的肩膀转过来上下打量,甚至满意地笑眯了眼。
什么人啊,这点事儿都能嘚瑟。
简抑反手拍了两把他的脸,“我找个时间出去做发型,可用不着你。”
“你现在就可以出门,我又不拦你。”俞扬别开脸躲他,还是一副笑模样。
这两天他不掉眼泪了,似乎又把爱笑的假面具戴上。
简抑不觉得心烦,就是心痒。
俞扬越笑,他越心痒。
“我还是很想跟你上床。”简抑冷不丁地说。
“色字头上一把刀。”俞扬的笑容面具龟裂出一丝纹,直接翻给他一个白眼。
“人总得在刀口上讨生活。”简抑说,“别说一把刀,千把万把我都受得。”
“那你只能来强的了。”俞扬说,双手搭在他肩膀,垂眸低头,又与他额头相贴,“不过我肯定会报警。”
“我让你强回来都不行么?”简抑又扮起了无辜。
“我又对你身体不感兴趣。”俞扬撒开他,慢悠悠地捡拾回笑容,“另外你想做发型,现在可以出门去,附近五百米内有四五家店,回来就正好吃午饭。”
简抑动也没动,“太热了,我才不出去。”
但总得还是要出门,单独出去一趟。
买酒。
买一瓶度数奇高,一杯就能把人灌倒的白酒。
但首先把酒神不知鬼不觉带回家就是一个问题,其次哄俞扬喝下去又是另一个问题。
俞扬确实现在不怎么沾酒,顶多喝点儿酒精饮料。
估计也是曾经烂醉如泥丢了面子,再不敢重蹈覆辙。
可简抑就是要俞扬重蹈覆辙,最近安逸的生活让他有些发疯,发疯地想要索取更多。
至于后果,他管什么后果?
至于俞扬,他管什么俞扬。
明明世界末日没到,他就准备开香槟狂欢,都不太像他了。
那么随便的一个人,发起疯来,可能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