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州清冽的嗓音喝止了村民的暴行。
这一声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众人朝傅昀州看去。
他一手牵着沈蜜牢牢护在身后,一手攥着几枚石子在手中把玩,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几个气焰嚣张的刁民看出方才就是他取石子击麻了那人半条手臂,明显紧张了起来,拿着手里农具后退几步,戒备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傅昀州腰间别着玉扇,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主持公道的人。”
见他衣着华贵,又是生面孔,那几人质疑道:“你……你不是我们村上的,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村上的事情。”
有人帮着讥讽:“对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知道,就想当青天大老爷了?”
傅昀州摇头,神情不屑,“争来争去,差点弄出人命,无非就是为了几块私田罢了。”
他一边气定神闲的说着,一边扭头看向沈蜜,挤了挤眼睛使了个眼色,“夫人。”
突然被点名的沈蜜很是懵怔,茫然看他:“什么?”
傅昀州理所应当的摊开手,“为夫平日的钱不是都给你保管着吗?”
沈蜜瞠目,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约定了?
这只老狐狸怕不是要骗她银子。
可眼下众目睽睽又只好应下。
“哦,哦……”沈蜜假装想起来了,讷讷说着话,一只手伸进系在腰间钱袋中掏钱。
傅昀州见她踟蹰,像是不想给这些刁民白白折了银子。
便索性无所顾忌地倾身凑过去,一把夺了钱袋,他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耳畔,朱唇几乎贴着她的面颊擦过。
他低沉的嗓音宛若密语,说的却是轻浮的话语,“娘子我错了,应了我这回,回去翻倍还你。”
瞧着傅昀州深深的,促狭的目光,沈蜜耳根发烫,脸颊亦莫名有些发热。
这傅昀州,她实在是不能忍。
傅昀州取了钱袋,转身随手抛在地上。
“这里有十几两银子,你们一人一两领了去,就当是我买了你们的田。”
那些村民穷怕了,一窝蜂就要抢。
“啊哟。”
那第一个欲捡起钱袋的人,被石子击中了手腕,整条手臂都麻了,倒在地上捂着整条手臂哎呦哎哟地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