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昼的笔尖一滞,掀起眼皮:“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一个个吊在树上,跟腊肠一样。”
祁飞星得意洋洋。
“。。。。。。”
“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江无昼复又垂下眼睛:“我讨厌安翔并不妨碍我嫌弃你懒。”
“……”
十点半,祁飞星吃完了早餐,绑完了绷带,江无昼也代笔完了情况说明,终于得以离开这间承载了太多的教管室,走到楼下,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各自一甩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祁飞星扒拉了一下日程,今天中午是妹妹祁幺幺的生日,他答应了祁幺幺得去捧个场。
目标餐厅距离这里大约三四星里,祁飞星点开了达达出车,一旁自动跳出了估算价格,二十来星币,祁飞星扒着手指算了算手头的存款,忽然觉得很没有必要花这二十来块钱。
节约才是发家致富的硬道理啊,四星里的路程,他作为一名专业的军人,用两条腿跑跑也不见得比的士慢,想到这里,祁飞星坚定不移的取消了订单。
江无昼从车库把车开出来,拐了个弯就看到步行道上有个弯腰蹲身的死兔子。
他以为祁飞星脚崴了,便靠边停,摇下车窗道:“喂。”
祁飞星扭过头,江无昼这才发现他在系鞋带,两只耳朵绷得紧紧的,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种加固携带的行为通常见于百米长跑之前,江无昼眉头一皱,嗅到了作死的味道。
“你就穷到这种地步吗?”
他难以置信的趴在车窗边问:“有病不看有车不叫?”
“我们这种乡下来的贫民哪儿能跟您这种高薪的公子哥比啊!”
祁飞星说。
“银卫军的基本工资、补贴和奖金加在一起绝对够你吃饱喝足看病外加打一趟的士,政府给你发的钱都上哪儿去了?”
江无昼问。
“少管我!”
祁飞星说:“反正没有赌博□□。”
江无昼觉得自己再跟这只兔子多聊两句能折寿十年,他一踩油门准备狠狠心离开,但转念一想,这一身筋骨劳损的死兔子万一横尸街头了,画面也挺惨的。
“喂。”
江部长又把窗户摇了下来,叫住了正准备弹射出去的祁飞星,“你打算去哪儿?”
“新海域餐厅。”
祁飞星炸毛:“我真不是去赌博□□的不信你查!”
江无昼:“。。。。。。”
他懒得跟祁飞星胡搅蛮缠,开了车门:“上来。”
祁飞星:“?”
“同路,捎你一程。”
江无昼说。
两秒后,兔子小心翼翼的问:“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领你情的吧?我们这是阶级矛盾。”
江无昼皮笑肉不笑:“我是怕你暴毙街头专案组来调查结果发现你最后见的人是我影响我的仕途。”
祁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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