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少年质朴赤诚,奕剑也有灵光,就是有一点喜欢自说自话。
说是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却只有二生时、评判自己的琉璃小剑时、还有现在。都有一点点爱装。
但反正无伤大雅,李缥青打了个舒展道:“今日天色太晚了,咱们不如明日再互相印证?”
确实很晚了,周围已是真正的万籁俱寂,小院中连虫鸣似乎都已消失。院墙外,小楼那些通风的窗户也都已经关上,只有三楼正中的一扇被漏掉了,此时仍然露出一个昏蓝夜空下的黑洞洞。
“好,李姑娘早些歇息去吧。”
“嗯,明天见。”
李缥青刚一转身,却听见身后“噗通”一声,一转身,少年已枕着剑匣躺在了树下。
“。少侠不回屋睡吗?”
“我在这里没有住处,平日睡客栈的,今日晚了,随便对付对付就行。”
“那怎么可以?”少女惊道,“我这边院里还有空房,来我这里住吧。”
“啊?不必不必,太冒昧了。”
“不会,院子很大的,加上几位师兄师姐也住不满。”
哦,有其他同门。裴液笑着起身:“那就打扰一晚。”
“何必一晚,裴少侠你可以退掉那客栈,就来这里住便可。”李缥青诚挚道。
裴液自然连忙摆手。
二人前后脚走出武场,裴液才知道住在西院的正是这位少女。
少女领裴液找了一间空房,告别而去。裴液和腹中螭影交代了一句,便上床睡下。
第一感觉是,从没睡过这么软的床。
——
清早,朝阳自明朗的空气中洒下时,武馆门口进来一个五短身材的小胖子。
张鼎运神清气爽地走进来,一来到武场门前,就听侧面门响,他一扭头,就见裴液正从西侧院里走出来。
“?”张鼎运立定,皱眉看着他。
“昨日和翠羽剑门的朋友谈了一场剑,人家就留我住了。”裴液笑。
“这里面住的是翠羽剑门?”张鼎运惊讶,“他们今年来这么早?——这小院也住不下啊。”
“。我不懂,但好像只住了四五人。”裴液道。
张鼎运却叹道:“翠羽剑门今年最出彩的人物是李缥青,稳拿前四的人物,也是第二的最大热门,听说才十七岁,真想见见这般人物。”
“啊,她就在里面,刚起。”
“啊?”
“她昨日清晨还给我们演剑来着,人很好。”
“。唉,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张鼎运一声更重的叹息。
“什么意思?”
“昨日我与你说的那位才女竟然光顾了我们诗会。”张鼎运满足地笑道,“还与我们做了一首诗。”
“才女也看武比的吗?”
“什么话!咱们大唐文武从来不分家。不过。倒还真没作武比的诗,她重新出了题,作的是捉月湖,结束后还帮我们一个个改了诗,大家都拿着去书院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