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之别,就是刘禹锡和柳宗元的最后一面。
四年以后,柳宗元在柳州因病过世。
在得到这个消息时,刘禹锡正丁母忧,在他扶灵柩返回洛阳的途中,恰好行至衡阳。也是在此时,他终于获知了柳宗元的死讯。
据刘禹锡自己记述,他当即“惊号大哭,如得狂病。良久问故,百哀攻中”。
正所谓是,“南望桂水,哭我故人。孰云宿草,此恸何极”!
在文学史上,因一方病故,而无法应和当年同归田园的诺言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刘柳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对罢了。
叶争流深深感叹于刘柳二人的莫逆之交。
如果有可能,她是真的希望能够抽出刘禹锡的卡牌,从此让两张知己卡在卡册里互相陪伴。
这并不是因为叶争流缺少天阶卡。
……嗯,这并不全是因为叶争流缺少天阶卡。
无论如何,柳宗元的第三技能就像一个暗示。
考虑到二苏为了应和彼此做出的好榜样,叶争流非常期待在抽出刘禹锡后,两人的诗词可以形成一套漂亮的连招。
怀着这样的心情,叶争流并未收起柳宗元卡。她将金光灿灿的卡牌平平举起,非常热切地问道:“你想念梦得吗?”
丹田里的曹操卡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当即在卡册里跳动了一下。
叶争流:“……”
叶争流幽幽低头:“不好意思曹老板,这回不是叫你。”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柳宗元卡牌上已经看不出动静。叶争流沉吟片刻,又问道:“你想念你们院长吗?”
是的,柳宗元叫刘禹锡院长(……)。
因为他们二人曾经同样担任过监察御史的缘故,所以柳宗元曾经在一段时间里如此来称呼刘禹锡。
《同刘二十八院长述旧言怀感时书事》,就是柳宗元在这个时期里写下的长诗。
卡面上的柳宗元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叶争流想了想,还是决定付诸实践。
她专心致志地对付起剩下的八次连抽来。
刘禹锡外号诗豪。如果她能抽出刘禹锡,也必然值得一个天阶卡的排面。
叶争流还没有过在一次十连抽里连续抽出两张天阶卡的经历,但她觉得,凡事都贵在尝试嘛。
这一次,叶争流点过光柱的手指多了几分郑重。
第三抽,水墨色,三星卡装;第四抽,水墨色,三星卡装……
或许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的缘故,叶争流一连抽了七发,每一次都是熟悉的水墨颜色,并无丝毫诗人卡牌的动静。
现在只剩最后一抽的机会了,叶争流不知不觉地拧起了眉头。
随着她手指轻拨,淡淡的水墨色再次映入叶争流的眼帘。她当即长叹一声,看也不看地把那个三星卡装塞进了卡装仓库里。
安慰性地摸了摸压在手底下的柳宗元卡,叶争流有点伤怀地说道:“我们都尽力了。”
就在她准备将柳宗元卡收入卡册的时候,叶争流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等等,苏辙是在十连抽后的单抽里被抽出来的啊?
所以,她要是此刻单抽一发,不知道有多大概率能够抽出刘禹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