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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星河和原莱一道早起出门。
同一路地铁,不同的站台,原莱去了开设catti培训班的写字楼,徐星河执意要送到门口,还是被她严词拒绝,只得作罢,目送女人步入湍湍人流。
来到学校,他也迅速投入工作。他还往工作室里安排了一只muji的懒人沙发。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让他们家菜菜,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坐在上面,喝茶,发呆,打游戏,看他帅帅的工作。
一如他曾经所言。
齐思源初见这个沙发,非常新鲜,刚要一屁股赖上去。
立马被徐星河黏开,“走远点。”
齐思源:“?”
徐星河:“这是徐夫人专座。”
齐思源暴跳如雷:“草,你再这样我不干了。”
徐星河不以为意:“哦。”
光阴如梭,魔都入冬,金色落木一扫而尽,赤红的天空也变得灰白,空气里都是阴冷的气味。
裹着羽绒服回到家里,徐星河换上棉拖,一溜烟跑回楼上,抱住老婆。
为期两个月的培训已经结束,每天都待在家里温书,加大词汇阅读量,刻苦得如同回到高三百日誓师后。
“你好冷啊,”男孩一身清寒气,原莱气笑不得,忍不住推他:“走开点。”
“我不,”他把她圈在怀里:“捂热了才走。”
“厨房里有姜汤,你去热一下,别着凉了。”
“不喝。”
“我亲自煮的诶。”
“就这样,”他像只无赖的大熊,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处,闷着声,“包治百病。”
“好吧。”
原莱无可奈何,也搂紧了这个她疼得不行的熊孩子。
自打同居后,不工作的这阵子,原莱每天都会做饭。
而吃完饭,她怕他每天敲键盘手指累,也舍不得让他洗碗。
每到这时,徐星河就主动提出solo请假,并制定规则,谁输了谁洗碗。
原莱知道这人套路多,却没想到他这么多。
几乎每次solo洗碗,她家的荣耀大佬,总是以“网卡”、“状态不好”、“刚才拇指突然抽了下筋”等虚伪因素故意输给自己。
还振振有词:“徒弟你现在真是突飞猛进,为师快赶不上了。”
尤其偶尔还一副活灵活现的捉奸样子:“你是不是整天背着我在家苦练技术?”
而后又乐颠颠地叠好杯盘碗筷,抱去厨房认真洗,好似甘之若饴。
过完情人节,便是春节。
鞭炮声里辞旧岁,千门万户曈曈日。
在家过完除夕的徐星河,特意拎着不少精心准备的礼品,来到原莱老家。
他人生得好,嘴巴甜,本还心存犹疑的原母,被哄得对他赞不绝口。
初二前晚,润乡落了雪,茸白洗去尘埃,树隙之间,若梨花怒放,天地一片明澈清洁,如童话书写。
原莱举着手机,四处拍照,想记下枝头棉絮,檐下垂冰。
突地,上臂被砸了一下,雪团崩裂,在她身侧四溅。
原莱回头,却见身穿白色大衣的男孩冲着她大笑,他肤色明亮,牙齿白净,被周围风光,恰映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