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清远便是那枚石子。
“失去皇位,还背负骂名,你可曾后悔?”
丁亦看向他。
赵懿望着天空。
“若还有后悔,或许唯有杜清远吧。”
他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所有的关键不在太后也不在武王更加不在墨尘,而是他一直看轻的杜清远。
“若能将他牢牢抓住他,若能将他留在身边,若能……”
赵懿的眼底不知有什么一闪而逝。
他牵着马匹渐渐走远,夕阳西下,那落寞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
与此同时。
皇宫御花园的八角凉亭中。
蓝千诡端着夜光杯,望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思绪走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脚步声走近。
“尊主,赵懿逃了。”
蓝千诡站起来。
“什么!”
他放下酒杯,低沉着问道:“他是如何逃脱的。”地牢固若金汤,他根本无法逃脱。
“狱卒说有红衣使者拿着尊主的令牌进入地牢。”
蓝千诡摸了一把腰间,“令牌不见了。”
“不好。”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绕过红衣使者快步朝寝宫的方向走去。
一定是杜清远!
“砰!”
蓝千诡推开房门,本想质问,可当看到屋内情形时,他整个人僵住。
地板上凌乱的散落着衣裳,杜清远披头散发的趴在床上,身上的衣裳破碎得只够遮住零星半点,床榻上有血迹。
他双眸无神,唇瓣发白,手臂上还有淤青。
蓝千诡看向身后。
“都滚出去!”
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杜清远与蓝千诡。
“这是怎么回事!”
杜清远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眸毫无光亮,弱小得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蓝千诡的心颤了颤,吩咐小红照顾好他,便出了寝宫。
“今日何人来过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