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走近,脚踩到什么,低头见是个粉色的香包,想来是从杜清远的衣裳里掉出来的,虽然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处理干净,可残留的味道还在,放在鼻端嗅了嗅。
禁药,是这个?
想起那一夜的疯狂,和自己这几日的不对劲……
难道是他在用这个勾引他?
若是如此,那他便是罪有应得!
正要离开,见他瑟瑟发抖。
攥着香包的手,松了又紧。
……
杜清远做了噩梦,梦里重复着被灭满门时的痛苦和绝望,他陷入冰窟越陷越深,却在此时,一股暖意包裹着他,涌入了他的身体。
噩梦也随之驱散……
当杜清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入目的是米白色的纱帘,杜清远想起了什么,他貌似昨日在墨尘的房间里昏迷了?
掀开被褥来不及穿上衣裳便匆匆的出了屋子,一出去,就见墨尘正坐在桌前饮茶,他目光淡淡,眸色幽深,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见他起了,他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饮了口茶。
“将衣裳穿好。”
杜清远低头,这才发觉自己正光着上半身,匆忙回了房间,穿好衣裳出来,便见厅房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吃食。
杜清远坐在桌前。
“昨夜……”
“食不言寝不语。”
杜清远噎住,时不时的看向墨尘,他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吃完早膳,杜清远刚出院子,许若便端着一碗药进来,递给杜清远。
“喝了它。”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
“给我。”
“受了内伤,不吃些药怎么能好。”
杜清远摸了摸自己额前包扎好的伤口。
“谢谢你许大夫。”
见他将药喝下,许若暗自叹了口气。
该谢的人可不是他,昨夜,某些人为了让他少吃些苦,给他输了一夜的内力疗伤,却嘴硬说什么,他是太后的人,死有余辜,救他不过是为了那株幽染草罢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不像是正常的伤。”
杜清远知道,他是大夫,瞒不住,也没打算瞒着。
“因为上次你给我改的那个药方,被锦衣卫的人盯上,抓起来关了一晚上。”
许若急忙堵住杜清远的嘴,将他带到花坛后面,压低了嗓子。
“这事,你可不能让墨尘知道。”
他若知道,非扒了他皮不可。
“那你也别和王爷说起我入狱的事情。”
许若疑惑。
“你为何要瞒着他。”
“他身子不好,就算告诉他,也是平白给他添堵,再者,他一个病秧子,能做什么?还能将韦林乾杀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