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不该是这样。”
他转身往回走,他要去找墨尘,他要询问清楚。
为什么要将他们赶走!
“砰。”
书房的门从外推开。
墨尘与几个他重用的臣子正在商议事情,见杜清远来了,几人退了出去。
墨尘看向他。
杜清远额前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胸口起伏着,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为什么让他们离开。”
他声音沙哑。
“不能为本王所用者,自然要驱赶出去。”
他声音淡淡,毫无起伏。
杜清远眼眶通红。“若没有他们,你怎能这么快便夺回南城,卸磨杀驴也太快了些!”
杜清远怒了,他所认识的墨尘不是这样的。
“你说本王,卸磨杀驴?”
“难道不是吗!”
墨尘的脸冷了下来,眉头皱着,周身冷冽的气息席卷。
“忘了上次本王是如何交代你的吗。”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他对着他的眼睛。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只需要留在本王身边,尽到王妃该做的义务!至于那些人,本王不需要一些不忠诚的兵马,更何况是赵懿留下的兵马,若不是因为与你有关本王早就杀了,现在留着他们命,还给了他们能足够享用一生的金银。”
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这都是为了你才破例的……”
他俯身,冰凉的唇贴上他的唇,冷冷的气息环绕在鼻息,他的吻很冷,冷到让杜清远感觉到陌生。
男人的唇划过他的脸颊,冰凉的落在他耳尖,吹着气。
“衣裳脱了。”
杜清远攥着拳头,“我身子不适。”
怀中空了,杜清远离开了书房,唇瓣还有余温,怀中似乎还残留他的气息,这甜美的味道能令人上瘾。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墨尘皱着眉头,心中烦躁不已。
……
杜清远没有在王府逗留,直接去了军营,他说过,若没有劝服澜沧国的俘虏们,他不会离开军营。
成可已经被官兵带回来并重新关在了囚牢里,脚步声响起,杜清远进入营地,低着头进入了他现在居住的囚牢。
坐在简易的床上,杜清远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膝盖中。
还好现在是夜幕,此处昏暗应该没有人看到他现在的狼狈吧。
“喂。”
杜清远抬头,掩去眼里的颓然看向对面正看着自己的成可。
“我想清楚了。”
成可站起来,看向他。
“我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