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沉的心机,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不曾露出半丝马脚。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太过顺利,赵懿总觉有些蹊跷。
“主子,门外君侯求见。”
门口侍卫禀报道。
“冯君七,他来做什么。”
周锐安疑惑。
赵懿沉着眸子,思索了片刻,说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赵懿与周锐安看去,只一眼,周锐安忍不住噗嗤,饶是赵懿也嘴角直抽搐。
“君侯,您这是……”
门口,冯君七哪里还有半点君侯的模样,像是遭了劫匪,又被毒打了一顿,惨不忍睹。
发冠松垮垮的斜着,头发犹如鸡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胡子都被火烧了一半,更加凄惨的是那一身华丽的锦服,此刻被撕扯得稀碎,看上去像是被狗啃咬过一般,其上还沾染了血迹。
“墨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三皇子,你可得帮帮我!”
一进来,冯君七便气急败坏。
赵懿忍着笑。“君侯,怎得弄得如此狼狈,莫不成,君侯府邸遭了劫匪?”
“岂止是劫匪,比劫匪还要凶残百倍!”
冯君七气得吹胡子瞪眼。
“三皇子,我想明白了,太后失势,我也没有靠山,如今竟被个黄口小儿欺辱到了家门口,你不是想要军部大权吗,咱们作笔交易如何?!”
赵懿于周锐安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诧。
“君侯想要和我交易?”
冯君七坐在赵懿对面。
“我得到一份墨尘与江湖门派私通并售卖朝廷兵器的罪证,只要将这份罪证呈给皇上,你我再同出一气,煽风点火卸了墨尘的兵权。”
赵懿眯着眼睛,仔细琢磨冯君七这番话里可有漏洞。
墨尘售卖朝廷兵器维持军营开销的确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么多年,北屿军销声匿迹多年,并未获得朝廷拨款的军饷,也就是说,北屿军这十年来一直靠着墨尘一人掌管。
看样子,这份情报是真的。
思及此,赵懿和煦的一拱手,说道:
“君侯想要什么?”
既然是合作,那么必定有条件。
“墨尘绑架了我孙儿,还逼我交出军部大权,只要你帮我救出孙儿,并与我合力对付墨尘,我便归顺于你。”
赵懿眸子里一亮。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一言为定!”
目送冯君七离开,赵懿看向窗外,摇着折扇。
“去跟着他。”
“是。”
周锐安出去,到天黑才回来。
“主子,冯君七并无异常,且,他一回去,侯府便闹开了锅,现在他怕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周锐安好笑的说道。
那般鸡飞蛋打的画面,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