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执坦言是请了珠宝设计师专程为她设计的,设计过程他也有参与,至于是什么时候请了设计师、什么时候开始参与,他却不肯多透露了。
总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
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做很多、很多对她好的事。
想到这里,温轻雪面上忍不住浮出笑意,又在衣帽间的珠宝柜前驻足,纠结着该戴哪几样首饰来搭配这身衣服。
正对镜欣赏之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
商执举着手机径直走进衣帽间,嘴里还在和下属谈论工作上的事:“……我已经说过了不看好那个项目,为什么还要继续跟进?怎么,我说话是不好使了吗?还是说,这个项目能给你带来好处?听懂我的话了吗,听懂了,就自己收拾好东西滚远点,不要让我把你这几年吃‘返点’的证据甩出来!”
话语间隐隐带着怒意,好似下一秒就要爆发。
或许,已经爆发了。
看见温轻雪--看见盛装的温轻雪后,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略微放柔语气,板着脸和对方掰扯了几句,这才匆匆挂断电话。
目光重新落到小姑娘脸上,商执一边解领带,一边询问:“吓到你了?”
神态语气皆似寻常。
温轻雪摇摇头:“没有。”
事实上,是有一点儿的。
她没想到商执也会这么强势、这么咄咄逼人,她甚至以为,那个男人聊起工作来都是云淡风轻的,一盘棋,一壶茶,顶多和项舟行那样的老熟人呛几句。
被商执的目光盯得稍稍有些不自在,她往角落里躲了一点。
将宝石领带夹放回玻璃柜,大抵是猜到了小姑娘在想什么,商执兀自解释:“前两年爷爷生病,顾不上公司的事,放权太多,养了一群吃里扒外的混蛋,早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温轻雪琢磨着他的心思,难得嘴甜一回:“我不是很懂你工作上的事,不过,你刚才训人的样子还是蛮帅的。”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笑了笑:“什么意思,想被我训?”
说罢,他坐到沙发凳上,将温轻雪拉进怀里:“这种玩法我不了解--说说看,想被怎样训?”
旗袍开叉虽不高,这般动作,却也让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
商执抚上去。
温轻雪侧身坐在他怀里,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入侵,难耐地扭动起来:“谁、谁想被你训……什么玩法,我哪里有玩,噫,听上去好变态喔……”
“你不是画过一些吗?”
“我不是!我没有!”小画家惊恐万分,生怕他想起什么过分的画面并且运用到实操中,“你可别乱说啊!”
见她真急了,商执没再继续逗弄她,忽而又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下午不是有课吗?”
自觉将尹良彬的事处理得还不错,温轻雪并不打算给小心眼的丈夫添堵,便示意他看自己身上这件旗袍:“回来试衣服--表哥送的,好jsg看吧?爷爷的寿宴我穿这身,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