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串,两人还分食了一碗冷面,邹楠粤只动了两筷,剩下全给梁和岑解决。她在网上订酒店,对比了附近几家评分高的,两间房得花四百多,如果只订一间,立省一半。反正两人已经成为男女朋友,住一间房也是理所当然,于是对梁和岑说了自己的想法:&ldo;我们今晚一起住吧。&rdo;
梁和岑愣了一下才抬眼看她,他有些意外,但也不会拒绝:&ldo;好。&rdo;
酒店是邹楠粤订的,进了房间,发现里面有两张床,梁和岑又愣了一下,看来是他想多了。现在时间已晚,凌晨两点,早该睡觉。
梁和岑几乎不失眠,今夜却罕见没有困意,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旁边床上的邹楠粤动了一下,控制不住开口:&ldo;为什么订两张床?&rdo;
其实邹楠粤在大床房和双人房犹豫了一下,最终选了标双。她最大胆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从洗澡开始,她的心情就很微妙,不知道他会不会推进他们的关系,同时她清楚自己许可的想法。但是直到关上灯,梁和岑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两人这周每天下班,停好车后,夜深无人,他们总是要在车里接很久的吻才回家。今夜单独待在一间房里,他却没有这个意图。
她有些紧张,反问:&ldo;怎么了?&rdo;
梁和岑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他坐了起来,说:&ldo;如果我现在过来和你一起睡,你会觉得发展很快吗?&rdo;
邹楠粤的心提了起来,他一下子变得直截了当,她又感到面颊滚烫,默了默,说:&ldo;如果你不嫌拥挤,就过来睡吧。&rdo;
她往边上挪了挪,给他留出宽敞的位置,梁和岑立即睡上来,两人面对面,只看得见对方的眼睛,隔了大概两秒,他伸手推平她的肩膀,随即翻身覆上来,低头衔住她的唇。
这个吻很快就失控,邹楠粤感到前所未有的情欲汹涌。还在读书的时候,有了生理需求,她会难为情,觉得害羞。参加工作以后思想成熟许多,她正视自己的欲望,每当生理期前后,或者排卵期的那段时间,有特别想的感觉了,她不再压抑,探索过自己的身体。
这会儿,那种特别需要的感觉又钻了出来,这种时刻,似乎人也变成动物,只想服从于生理本能。
他每经过一寸肌肤,就带来一连串的热潮,邹楠粤感到自己快要融化了。忽然梁和岑抽手出去,坚硬的身体也撤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沉重。
邹楠粤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她挺难受的,便转头望他。
梁和岑在沉沉的黑色中咽了一下喉咙:&ldo;太晚了,睡觉吧,白天我想先去给你爸爸上柱香。&rdo;
提到爸爸,邹楠粤瞬间冷静,欲望消失得很快,她说:&ldo;好,那……睡吧。&rdo;
&ldo;你要喝水吗?&rdo;梁和岑问她。
&ldo;我不渴。&rdo;邹楠粤回答。
&ldo;我去喝点水。&rdo;梁和岑的嗓音干涸。
他下床后,邹楠粤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将两片衣角拉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并翻了个身。梁和岑喝了大半瓶水,原地站了四五分钟,直到体内的躁动压下去,无声苦笑了一下,心里骂自己自讨苦吃。即便这样,他依旧选择躺回邹楠粤身边,只是没敢抱她,忍了一会儿,心里平静下来,不抱着杂念,困意袭来,慢慢睡着。
早晨醒来,两人也没抱在一起,邹楠粤睡觉一向不占地方,她一晚到亮能做到只睡一个位置,梁和岑的睡姿也挺规矩。他等了几分钟,等到身体自然现象消失后才起床洗漱,从卫生间出来,邹楠粤也起了,她已经换好衣服。
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之后梁和岑租了辆车开回镇上,邹楠粤带着他去买祭祀用品,老板娘见到她十分惊讶:&ldo;又回来给你爸爸上坟了?&rdo;
邹楠粤点头,不过她并没有详细解释。
老板娘显然一开始就关注着与她一起的梁和岑,笑问:&ldo;这次应该是带男朋友回来给你爸爸看一下吧?&rdo;
邹楠粤笑笑,&ldo;嗯&rdo;了一声。
梁和岑付的钱,出了店,邹楠粤告诉他:&ldo;刚才那个人那是我爸爸的小学同学。&rdo;
他一手拎着祭祀用品,一手牵着她,说:&ldo;难怪你们认识。&rdo;又问,&ldo;你爸爸喝酒吧?&rdo;
邹楠粤点头:&ldo;他喝。&rdo;
梁和岑说:&ldo;那我去买瓶酒。&rdo;
镇上超市里的酒没有太多种类,梁和岑直接拿了瓶最贵的,邹楠粤在旁边小声制止:&ldo;意思一下就行了,而且这种超市里的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冒牌货呢。&rdo;
梁和岑笑:&ldo;没事,心里认定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不能吝啬。&rdo;
&ldo;……&rdo;
距离清明节差不多过去两个月,石缝里长出些许杂草,到了墓前,邹楠粤先清理这些生命力顽强的野生植物,梁和岑与她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就打理干净,两人一起将纸钱烧给她爸,插上香烛后,梁和岑朝后指了一个方向:&ldo;去那儿放鞭炮行吗?&rdo;
&ldo;可以。&rdo;
邹楠粤看着他走向远处,过了一会儿,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震天响中,他迅速跑回来。看着梁和岑奔向自己的高大身形,她心里感到安定,上一次她还想着今后无论多害怕,这件事只有靠自己来完成,这一次身边就有了能代替她的人,她眼睛弯着,相信爸爸能听到自己的心声,默默道:&ldo;爸爸,岑岑很好。&rdo;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