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音的手还搭在季时禹肩上,漫天滋生的暧昧像疯长的蔓藤,在她心间缠绕。
不远处,一个男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停在两人面前。
季时禹的手放下,池怀音也羞赧地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陆浔晚上被调了课,临时赶过来也有些气喘吁吁。
季时禹看到陆浔,如获救星:“你他妈来得真晚。”
陆浔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看了池怀音以后,随后和季时禹交换了个眼神。
季时禹下巴微扬:“你带她跳吧。”
说着,如获大赦一般,要离开舞池。
见季时禹要走,池怀音也不知道那一刻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的手先于她的理智,一把抓住了季时禹的衣角。
她的一个小动作,让在场的三个人,包括她自己,都愣住了。
季时禹定着没动,低着头看着抓住自己衣角的那只白皙的小手,有些诧异。
他低头扫了池怀音一眼。
“我室友陪你跳,他比较耐踩。”
池怀音仰着头,定定看着他。
“不行。”
季时禹清浅一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
池怀音咬了咬左边的嘴唇,鼓起了勇气说道:“你刚才说要教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低首看着池怀音,半晌,季时禹戏谑一笑:“怎么,只想跟我跳舞啊?”
很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幕,池怀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她是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文静,听话,遇事不争不抢,有些认生和害羞。生于那个含蓄的年代,她从来都是和所有的女孩一样,不懂得为自己表达,也不能为自己表达。
可是那天,面对旁人的目光,面对季时禹的调笑,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定定地看着他,无比坚定地说出了那个字。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很多年后系列】
季时禹:当年我爸告诉我,如果女人要你干家务,你一定不要说不干,必须很爽快地答应,然后干得很烂,衣服洗不干净,地扫不干净,洗碗就摔破碗,这样女人之后就不会让你干了。
某高冷的儿子:所以你当年这么干了?
季时禹一脸悲愤:当年我这么干了……然后你妈很认真地开始培养我,把我培养得什么都会,之后事事都是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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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音这样的女孩子会有男的不喜欢吗?除非他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