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目光短浅!文海官职低,她在你身边长大又有何用?长大后还不是只能配个穷举子!你是想让你女儿过得不如你还是想让她生下来锦衣玉食?”
乔氏眼底的迟疑少了几分。
孙姨娘又说了一句关键的话:“况且,那老毒妇和陈氏这些年是如何对咱们的你都忘了吗?”
乔氏心里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孙姨娘:“有了算命道士的话,以后这个孩子定会被老毒妇放在心尖上宠,她到死都想不到这个她一直宠着的孩子会是你的。等她死了之后,你别忘了把这个好消息烧给她。”
想到那个画面,乔氏激动不已,终于做了决定。
“好,都听姨娘的!”
意晚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此刻她满头大汗,内心震惊不已。
她刚刚竟然会梦到孙姨娘和乔氏密谋如何换孩子,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姑娘,您怎么醒这么早?”
紫叶问道。
因为昨日发生了太多事,黄嬷嬷不放心意晚的状态,晚上紫叶在屋里守夜。
此时天色蒙蒙亮,距离平日里意晚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看着意晚的神色,紫叶紧张地问:“姑娘,您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您别怕,我在这里呢。”
意晚看着面前熟悉的人,渐渐回过神来,闭了闭眼,轻声道:“我没事。”
她定是白日里思虑太重,又得到了太多信息,所以晚上这件事才会入梦。
紫叶:“天色还未亮,您躺下再休息一会儿吧。”
意晚:“好。”
说着,意晚又躺下了。躺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脑海里全都是刚刚梦到的情景。
另一边,顾敬臣也从梦中醒了回来。
他竟然又做那样的梦了。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蜂腰细腿,柔软的触感,以及在他怀中的轻哼。
她一声声求饶,他却不管不顾。
“下流!”
顾敬臣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掀开被褥下床,顾敬臣感觉头脑清醒了几分。
然而,在看到屋里闲置在一旁的竹榻时,又不淡定了。
他昨晚梦到的不是床上,而是在这张榻上。想到那些旖旎的情形,深夜窗子上婆娑的树影,顾敬臣喉结微动。
“来人!”
扬风应声而入。
顾敬臣:“把床上的被褥烧了。”
扬风不解,看了一眼床上。这床被褥是前几日新换的,为何要烧掉?但他什么都没问,照做了。
收拾完从屋里出来,顾敬臣脚步顿了顿,看着李总管道:“把北面的榻搬到南面窗户边上去。”
他记得梦里那张榻在南面窗户边,屋外种着几颗桃树,摇曳生姿。
李总管一脸疑惑。侯爷不是一向不喜欢屋里放榻么,怎么突然这样安排。
“是,侯爷。”
顾敬臣走到外院马房,正欲上马,想了想,又转身去了内院。
在内院等了一刻钟秦夫人才起床。
这一刻钟,顾敬臣感觉度日如年,非常煎熬。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让人去把熟睡中的母亲叫醒。但多年的良好教养使得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