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晚随母亲朝着外面走去。
云婉莹从侧殿离开,陈夫人和意晚是从正门走的,不是同一个方向。
二人追上云婉莹时,云婉莹正准备上马车。
“婉莹。”
陈夫人唤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云婉莹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她先看到了陈夫人,心中顿时一喜。接着,她就看到了跟在陈夫人身后的意晚。心里的喜霎那间没了。
“侯夫人有事?”
云婉莹冷着脸问。
看着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陈夫人心情颇为复杂。
只是,快刀才能斩乱麻。
斩不断的话,对两个孩子都不好。
“婉莹,你不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早在你发现你祖母和我调查当年之事时,你应该就猜到了。”
衣袖下,云婉莹攥紧了手。
“你是觉得如今我只是太子俸仪,而她却能嫁给定北侯成为侯夫人,所以不想要我?”
陈夫人眉头紧锁:“我不明白为何你仍旧这般想。当初此事被揭露出来时,你和意晚都尚未出阁,是一样的。甚至因为你从小在身边长大,所以大家对你的情感更浓一些。至于如今的局面,皆因每个人选择不同。”
云婉莹心中甚是憋屈,母亲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她。
“敢问侯夫人来找我有何事?”
陈夫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因为身世问题针对意晚。这件事中最无辜的人就是她。她本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是因为旁人之故,导致我母女二人分别多年。她没做错什么。”
云婉莹更气恼了。
陈夫人见此处没有外男,她牵起了意晚的手,露出来胳膊上的胎记。
“你看看,意晚胳膊上确实有胎记,跟我当年生产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看着意晚胳膊上的胎记,云婉莹怔了怔。
怎么可能呢……
陈夫人知晓婉莹的性子,她之所以来寻云婉莹就是为了让她看看意晚胳膊上的胎记,好让其死心。不然,这般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也甚是烦人。
天气寒冷,见云婉莹已经看清楚了,她连忙把意晚的袖子放了下来。
“你既已经看到,也该死心了。”
陈夫人道。
云婉莹抿着唇不说话。
陈夫人:“你知道的,侯府有孙姨娘和你母亲作恶的证据。之所以不拿出来,就是顾忌你。若你仍旧执迷不悟对付意晚,别怪侯府不留情面。届时,你父亲、兄长妹妹都要受到牵连,你也是。你向来重利,相信你能想明白这一点。”
云婉莹觉得憋屈极了,曾经的母亲竟然不顾情面,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一行清泪从眼眶里滑落。
“我也曾是您的女儿,我如今过得不如意,您就不能帮帮我吗?”
陈夫人养育云婉莹多年,说一点都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婉莹落泪时,她心中也觉得酸涩。
只是……如何帮?想到她今日说过的话,陈夫人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告诉别人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