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祎一走,周景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母妃,您瞧瞧太子刚刚那个态度,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他哪里配当储君了?不就是去祭祖么,我也可以啊!他说的那些治国之策我也全都会。您为何非得让我在父皇和太子面前藏拙,还让我像个哈巴狗一样跟着太子!”
颜贵妃瞪了儿子一眼,轻启朱唇:“蠢货!你父皇正直壮年,年富力强,他还不知会在那个位置上坐多少年。你此刻锋芒毕露只会惹太子、甚至你父皇忌惮。”
周景祺一脸委屈的模样:“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太子去祭祖,年底还要去祭天,多威风啊,总不能让儿子日日看着太子得意吧。”
颜贵妃点了点儿子的头:“本宫真想撬开你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枉你自以为聪明,却没能看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你以为太子去祭祖是什么光荣的事吗?那是你父皇嫌他最近不安分,在敲打他!”
周景祺惊讶地看向母妃:“啊?太子做了何事,父皇为何要敲打他?”
颜贵妃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她道:“做了何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晓他越是得意,你父皇就越是忌惮他就好。有太子在前面顶着,你自可安然无虞。等太子落马,那时候才是你出头之日。”
周景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晚上,意晚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并未梦到自己想梦的事情,而是梦到了太子和乔婉莹。
乔婉莹:“太子殿下,冯乐柔并非您想的那样纯善,那日刺绣之事全然是她编造的,那些刺绣的确是我绣的。此事贵妃娘娘可以为我作证。”
太子握着乔婉莹的手,一脸无奈:“可是父皇已经为了定下了冯家,此事孤也做不了主了……”
乔婉莹眼底含泪:“我的身子都给了您,极有可能怀了身孕,您让我如何?”
太子叹气:“哎,那日乔姑娘中了药,孤也是一时情急,又情难自抑才做了如此荒唐事,事后也后悔不已,甚是愧疚。”
乔婉莹想到自己的命格,咬了咬牙,道:“不如您娶我做侧妃。”
不做正室又如何,贵妃娘娘虽不是皇后,却掌管着皇后的权利。
太子:“孤也有此意,然,永昌侯不同意。孤也没有办法……”
乔婉莹也知这一点,她咬了咬唇,眼泪从眼眶划过。
“您若是不娶我,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太子立马拦了下来:“何至于此?孤听闻定北侯爱慕于你,你不如嫁给他。”
乔婉莹:“我如今这样子如何能嫁人?”
太子:“孤为你想办法,你大可放心。”
……
意晚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后,想到梦里的事情,睁眼看着床帐,久久未动。
所以,前世乔婉莹并非早产,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
怪不得顾敬臣把孩子藏在小院里。
怪不得顾敬臣不让她去探望孩子。
顾敬臣可真够……可怜的。
顾敬臣此刻觉得自己应该是红色的。
他梦到自己跟意晚成了亲,满目红色,满目喜庆。
醒来后,回想梦中发生的一切,心情难得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