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刁良玉和余三去验尸,得的结论是意外死亡。可就在前几日,我开了棺。”
叶文初取出她验尸的尸格,交给舒世文。
“查验结果,死者生前双侧肋骨、腿骨,等几处骨折和损伤,由此可以推断死者在死前,遭受过他人的凌虐,而刁良玉和余三,都是有经验的捕快和仵作,却没有发现,而将死者定位意外。”
“我问过刁良玉,他说是郡主身边的丫鬟念夏吩咐他这么做的。”
“有证据吗?”
蔡汝霖问叶文初,“证人也行,如果没有的话,你的污蔑就是坐实了。”
叶文初将手镯拿出来:“这半圈手镯,是死者被打捞上来后,从她的身上找到的。”
姚纪茹看到了手镯,心中跳了一下,念夏一直念叨的手镯,居然真的被张秀莹捡走了,那个女人还真是倔。
“大人,将念夏和刁良玉以及余三都传上来吧。”
舒世文让捕快将刁良玉和余三请来,刁良玉已经被庞勤春放出来了,他进门行礼,开口就将他说过的话否了。
“小人没说过,是念夏吩咐小人的。”
舒世文问他:“那你二人就是失职,将他杀定位意外!你二人可知道,这当得什么罪?”
刁良玉垂着头,回道:“回大人的话,我二人知道。”
“是!”
余三点头,“我二人认罪,是我们疏忽了。”
念夏也否认,大声辩解道:“我的镯子不知道在哪里断掉了,张秀莹肯定捡走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见过她。”
舒世文颔首眉头微凝,看向叶文初。
姚纪茹彻底放心了,刚才信给她的羞辱已经平息了,她出声道:“叶文初,就这点东西,你就想定我的罪?”
“刁良玉此刻否认已没有用,当时他说的时候,听到的可不只有我。”
叶文初对刁良玉道,“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说念夏吩咐你定为意外,有的是听过的人来证明是真的。”
刁良玉咬着后槽牙看着他。
“还有你,你做仵作十几年,我看过你的仵作尸格,虽说偶尔有粗心浮躁,但多数时候,你都做得尚可。张秀莹的死,那么明显的外伤,你不可能看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故意。”
“你说刁良玉和你分钱,,刁良玉吩咐你这么做的!这话,听到的也不是我一人。”
叶文初道,“二位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意味着,伏成和董峰他们都能证明,他们曾经的确招供过,现在翻供就需要时间再核查,在新核查的结果出来前,他们曾经的招供,就能接着用。
余三看了一眼刁良玉,刁良玉反驳道:“那又……”
叶文初打断他的话:“你不是关起来了吗?何以出来了还能去抓捕我二伯?是郡主放你的?”
“行了,就这一点事翻来覆去的说没意思,等关押你了,刑讯一番事情就简单了。”
叶文初继续往下说。
“念夏,你的镯子在哪里丢的?”
念夏摇头:“不清楚,很有可能在院外断的,一个玉镯子断了,哪有什么感觉。”
“你撒谎,你的镯子就是在打张秀莹的时候断裂的。”
叶文初道,“你打了她以后,将她捆着关押进了柴房,等到半夜家中客人都离开后,你将她丢进了井里淹死。”
念夏道:“你胡说,我、我没有!”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张秀莹曾经被你们捆着,关押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