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婆子引着叶文初进去内院,陈王妃在宴席室接待的她。
陈王妃第一次见到叶文初,上下打量她,道:“常听你二姐姐说你清丽,今日看见,确实是个标致的孩子。”
“您谬赞了。”
叶文初笑着道,“我回从化这段时间,但凡说起王妃娘娘的人,都说您是活菩萨,本以为上次能拜见您,可无奈上次您寿辰,我正发了荨麻疹,周身红肿能吓退人三尺,实在可怖,所以连夜回了云顶山。”
“原来如此,现在可好些了?”
陈王妃说着,并未请叶文初坐,一直让她站着说话的。
叶文初也无所谓,始终很从容:“托您的福,好了。”
“两位神医都在家里,你生病了,却回了云顶山?”
叶月棋打起帘子,一身宫装母仪天下似的进来了,笑着给陈王妃施礼后,就亲昵地坐在陈王妃边上,看向叶文初,目光挑衅,“三妹说为了病避开,这理由太牵强了。”
叶月棋认为,在这里说话叶文初一定会忍。
但叶文初不会,忍是因为可以得到“安宁”,可忍叶月棋不会,忍得无意义。
她道:“二姐亏就亏在读书少,荨麻疹是不必特意治疗,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
叶月棋完全没想到,所以一时语噎。
陈王妃也没想到,当着她的面,叶文初说话这么呛,她正要开口,就听叶文初和她道:“王妃娘娘见笑了,我和我二姐关系不好,所以与其装着来往,不如直来直去。”
她把矛盾摆在明面上,等会儿打起来,也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是两个人的冲突。
陈王妃很惊讶,叶文初这样不按牌理出牌,还真是个刺头,难怪人人都在讨论叶四小姐。
“自家姐妹,应该和气。”
陈王妃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王妃面前说这种丢人的话!”
叶月棋斥责道,“一点规矩都不懂。”
叶文初轻蔑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她,而是问陈王妃:“娘娘传我来,是有什么吩咐?”
“哦,确实有事。”
陈王妃将蔡明岳的案子说给叶文初听,“都说你能力好,蔡大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叶文初没推辞,问都没多问一句,爽快地应了。
陈王妃又是惊讶了一下,问她:“你都不问,我让你办此案要求?”
叶文初道:“娘娘放心,我一定严格按规章办事。”
她按规章办,陈王妃能说什么,鼓励了她几句,道:“那你去忙吧,有进展就来回禀给我听。”
叶文初应是,和陈王妃告辞就出来了,叶月棋也跟着说要送叶文初,陈王妃提醒她:“对方占理的时候,不要强行去掰扯,最后都是没趣的。”
如果占着理的人也不是省事的人,那掰扯起来太费劲了,输的可能性也大,所以时间不着急,盯着对方没理时,再一次弄死。
这是陈王妃处世之道。
叶月棋应是,提着裙子跟着叶文初出来,出外院的时候,她脚步一顿,就看到叶文初正停在二门,在她对面站着一个男子,两人在说话。
叶月棋心头一紧,快走了几步:“姚公子!”
“广宁。”
姚子邑对叶月棋挥了挥手,“我见到叶四小姐了。”
叶文初挑了挑眉,回头打量叶月棋,她走得很快,目光一直锁着姚子邑的视线,防着他看向别处,等走近了直接停在他的边上。
这样一来,从站位上,姚子邑和叶月棋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