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陶没说话,但也是一脸赞同,邹幼说的不假,尤家那位姑娘就是故意的。
容庭挥手让她们退下,一脸不耐烦的对着窗外。
路临注意到容庭手上把玩的是块令牌,只是瞧不见上头刻的字。
但就这个样式的令牌,定是宫里人的。
忽然,容庭将那块宫牌丢了过来,路临这才瞧清楚,是怅字。
“带着这玩意儿进宫去找李怅,永清伯爵府的嫡长子不是撞伤了脑袋,成了个傻子么,让尤家姑娘嫁过去冲喜。”
路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公子是要三殿下想法子让皇上给尤家与伯爵府赐婚?”
容庭扯了扯嘴角:“我替他办掉脑袋的事,这点小事不为难他吧。”
路临迟疑一瞬,还是领着吩咐退下。
尤家只剩尤舒琴一个未嫁的姑娘,公子这回是真动怒了,尤姑娘当真踢到了铁板。
容庭在书案前坐了一阵,左右是睡不着,也不知道那姑娘睡下了没,他蹙着眉头想了会儿,还是抬脚往秋苑走。
刚一推门进去,床幔里的人似是动了一下,容庭走近,就见姑娘捏着被褥的一角,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不安稳。
容庭掀开床幔,坐在床榻上。
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又用指腹轻揉了一下姑娘的眉心,动作轻慢的将人抱起来放在里侧,随即才躺了下去。
下一刻,楚虞像是习惯性的动作,侧身缩了进来。
容庭一顿,伸手将姑娘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没有下次了,你信我,真没有下次。”
姑娘身子一颤,容庭知道她还没睡着。
容庭搂着她的动作紧了紧:“尤舒琴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姑娘因为她掉眼泪?这京城里觊觎我的人可不少啊,你要一个个哭过去,可是哭不完的。”
楚虞终于憋不住,带着细细碎碎的哽咽声:“你不要脸。”
容庭笑了声,又说:“尤家嘚瑟不了多久,何况我也真瞧不上他家那姑娘,往后我吩咐管妈妈,尤舒琴再登门,就让看门的拦住不许她进来,不让你糟心。”
说罢,容庭嗓音沉了下来,缓缓道:“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谁让我家姑娘不高兴了,都该罚。”
他又笑了声:“我也该罚。”
楚虞一愣,迟疑的睁开眼看他。
容庭叹了声气,指腹的粗糙感掠过姑娘眼下,方才哭过,这会儿还是红的。
“我年少无知招惹的麻烦,自己不得收拾干净了。”
楚虞瘪着嘴低下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她背过身去,淡淡道:“谁让你上来了,去书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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