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点头:&ldo;既如此,还议什么,刘鹏年你速派人去南阳,若果真适宜,着户部拨款,速速办理。&rdo;
慕容昰上前道:&ldo;儿臣愿前往督建此事。&rdo;
刘鹏年两只眼睛一块儿跳了起来,真不知是福是祸,若照以往的规矩,这兴建水利可不是一朝一夕能gān成的事儿,从上到下,一级一级的下去,哪个过路的衙门不得抽一头,若四皇子负责督建此事,谁还敢不长眼的往前凑,不是找死吗。
也就是说,这档子事儿半点油水都没有,更何况,如今四皇子还协理户部,这银子下去多少,到了南阳多少,四皇子可是门清的很。
想到此,刘鹏年牙都疼,真盼着皇上不应此事,那样还有些搞头,不想皇上却道:&ldo;刘爱卿说的对,这不是南阳一个县的事儿,此事功在千秋,礼利在社稷,老四你需上心些。&rdo;
慕容昰道:&ldo;儿臣遵旨。&rdo;
&ldo;张大人说皇上准了?&rdo;冯子京以为自己听差了,又问了一遍,这前后才半个月啊,照自己的经验,最快也得半年。
张怀济点点头:&ldo;皇上英明,不仅准了此事,还特派了四皇子主理督建,四皇子跟工部的人不日便到南阳。&rdo;
冯子京都惊了,呆呆看了张怀济半晌儿忽道:&ldo;张大人莫不是工部侍郎的亲戚?&rdo;
张怀济笑:&ldo;先生说笑了,不过四皇子主理此事,倒省了不少麻烦。&rdo;
冯子京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而且,冯子京三年来头一次又燃起了希望,当年被人陷害丢官罢职,本以为此一生就终老虎头村了,不想还有这个翻身的机会。
当年自己是被河道总督蔡从典诬陷,若想翻案,除非上达天听才可能,常听人说四皇子虽冷xg,却极端正沉稳,且做事公道清明,自己若能拜在四皇子门下,也不辜负这一身所学了。
若没有张怀济,何来这种机遇,想到此,冯子京深深一鞠躬道:&ldo;子京前头多有得罪,还望张大人勿怪。&rdo;
张怀济忙道:&ldo;先生客气了,此事若成,南阳百姓该谢先生。&rdo;
怀清手里的石头差点儿丢出去,楞楞看着甘糙道:&ldo;你说谁要来南阳?&rdo;
甘糙道:&ldo;姑娘怎么了,真没听见啊,是四皇子,伏牛山建水库之事皇上准了,派四皇子主理此事,陈皮说,四皇子跟工部的人不日便到南阳呢。&rdo;
怀清听了一个头两个大,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端端的,他不在京城待着,跑南阳来做什么?
怀清盯着架子上的东西,急忙道:&ldo;快着,把这些都收起来。&rdo;
甘糙愕然:&ldo;收起来做什么?莫非姑娘要还给四皇子?&rdo;
怀清道:&ldo;还什么还,便这些能还,吃进肚子里的能吐出来吗,先收起来,等他走了再摆出来就是,省的他见了想起来,我便不得不还给他了。&rdo;
甘糙眨眨眼:&ldo;姑娘,您前儿叫奴婢念的那个成语,掩什么盗什么来着?&rdo;
怀清瞪了她一眼:&ldo;别以为姑娘听不出来,姑娘就掩耳盗铃了怎么着吧。&rdo;
甘糙咯咯的笑了起来:&ldo;不怎么着,奴婢不过说说罢了。&rdo;
等甘糙把架子上的东西都收起来,怀清看着空空如也的多宝架,又觉自己实在可笑,收了就收了,如此小人行径却有失磊落,遂跟甘糙道:&ldo;都摆回来吧。&rdo;
甘糙跟银翘对看了一眼,心说姑娘可是怎么了?不过也不敢逆着,又把刚收起来的东西放了回去。
夜里,怀清拿出那枚寿山石的小印,一手拿着锉刀,一手拿着小印,比划了半天终没舍得下手,放下锉刀,打了自己的头一下,心说,张怀清啊张怀清,瞧你这个财迷没出息的样儿,不过一枚小印就舍不得了,至于吗?
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冒出来:&ldo;什么至于吗?这可是极品寿山石,这一枚小印可是宝贝,难找呢。&rdo;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随便吧,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反正自己跟他没什么可能,就先这么着吧,再说,慕容昰也不是慕容曦那痞子,不会住到家里来,自然也不会进自己的屋子,这些东西他想瞧也瞧不见的。想到此,怀清终于放心了,丢开这些烦恼睡大觉去了。
可怀清做梦也没想到,慕容昰真就住进了南阳县衙,别说怀清纳闷,汝州的大小官员也没想明白,琢磨前头六皇子来剿匪追税银的时候,非得住进南阳县衙还好说,那时候南阳官驿破旧不堪,皇子之尊住不习惯也在qg理之中,可如今,南阳的官驿可是刚修葺过的,虽说比不上王府,可跟县衙比还是绰绰有余。
尤其,为了迎接四皇子驾临南阳,又特别拾掇过了,颇拿得出手,力求能让四皇子住的舒服,可谁想,四皇子一到南阳官驿的门都没进,直接问:&ldo;上次六弟来南阳住在何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