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盯了他一会儿,这男人说话跟他的表qg永远达不成一致,基本上,他的表qg都是一个德行,看着有礼却冷冰冰的。
若瑶好奇的打量一遭慕容昰,又看向怀清,以她对怀清的了解,怀清不喜欢这个什么木公子,而这木公子的身份,想来该是皇子,因那奴才说话的声儿不像寻常小子,倒像宫里的太监,除了皇上,大燕朝也只有皇子跟前有太监随伺。
只不过若是皇子,怎会跟怀清认识,而且,瞧两人的意思,可不大像只认识这么简单。
怀清真想说不,可看着慕容昰这张脸,怀清忽然有种感觉,这人是个死心眼儿,要是自己不答应,没准真能跟自己在这儿耗到太阳下山,而且,他都这么说,自己再坚持就有点儿矫枉过正了,没准还会被他理解为自己怕他呢。她可不是怕他,她就是不想跟皇族的人有牵扯而已。
想到此,开口道:&ldo;那就多谢公子相助了。&rdo;挽着若瑶下车,挪到慕容昰的马车上,慕容昰的马车远不如慕容曦的,却也比叶府的马车奢华舒服许多,就看这马车的风格,怀清就能猜到,慕容昰一定是个无趣之人。
怪不得古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呢,这位四皇子跟那个六皇子的xg子简直就是天差地远,慕容昰也比慕容曦君子的多,说不上马车,就真的没上,骑马在车旁跟着,若瑶悄悄撩起窗帘一条fèng往外瞥了瞥,凑到怀清耳朵边儿上小声道:&ldo;若我没猜错,这位木公子是皇子吧?你说你是主动jiāo代呢,还是等回去了我审你&rdo;
怀清低声道:&ldo;姐姐千万别说破了,说破了,你是臣女,我是民女,都得下跪,我可不想膝盖受苦,而且,是他自己说姓木的,索xg就装糊涂更好,至于怎么认识的,说起来话长了,等回去我再仔细跟你说,总之一句话,如果能选,我宁可坐刚才的硬木板马车,也不想坐这儿。&rdo;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若瑶忍不住笑了一声:&ldo;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攀附皇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rdo;
怀清翻了白眼:&ldo;这种福气谁想要赶紧拿走,我巴不得没有呢。&rdo;
若瑶笑了一声:&ldo;前头一个六皇子,这儿又是哪个?&rdo;
怀清伸出四个指头晃了晃,若瑶惊愕的看着她:&ldo;当真?&rdo;怀清点头,只怕外头的慕容昰听见,两人也不好多说。
走了大约一个半个时辰,马车又停了下来,可喜在外头道:&ldo;路边有个茶棚,我们家爷请两位姑娘下车喝口茶再走。&rdo;
若瑶笑看着怀清眨眨眼,怀清翻了个白眼,跟若瑶下车,果见路边搭了一个茶棚,已过了晌午,茶棚中寥寥几个客,是两口子开的,夫妻俩在茶棚里忙活,棚外头放了张小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坐在小板凳上,眼前一盘青蚕豆,一边儿吃一边玩。
慕容昰坐在靠的一张桌上,怀清也真有些渴了,既下来了,也别矫qg,拉着若瑶坐在慕容昰对面,茶棚了老板娘上来招呼道:&ldo;哎呦,今儿可是来了贵客,几位先喝口茶歇歇脚儿,小店儿虽是茶棚,却也能收拾几个吃食,这刚过了晌午,想必几位贵客没吃晌午饭吧,不如我叫当家的收拾几个清慡的小菜,过了我们这儿,您几位若再想吃饭,可得等进邓州府才成了。&rdo;
怀清本说拒绝,出门在外,路上吃食少吃为妙,更何况,眼前这位可是皇子,岂能吃得惯这些。
没想到对面的慕容昰问:&ldo;有什么菜?&rdo;
那老板娘一听,顿时来了神儿:&ldo;咱们这儿荒村野地的自然比不得城里,若是冬底下还真是没什么新鲜,如今却真有几样东西,有开了chun积下的香椿叶儿,混着ji蛋炒了,香的人只流口水呢,还有杂面混着野菜蒸的饽饽,苜蓿芽儿打卤做的面条,您几位要吃哪样儿?&rdo;
慕容昰道:&ldo;就你说的这三样儿做来就是。&rdo;
&ldo;得,您擎好吧,当家的,当家的,快着添上两把柴,紧着做,贵客等着呢。&rdo;正提着大铜壶的汉子应一声啊,忙活去了。
若瑶低声道:&ldo;这都什么吃食,我怎听都没听过。&rdo;
怀清心说,若是巡抚大人府的小姐都吃上了野菜,那大燕也快亡国了,不过,这些东西慕容昰能吃得下去,她还真不信。
不一会儿老板娘端了上来,一盘香椿炒ji蛋,三个野菜饽饽,还有一大碗绿幽幽的苜蓿打卤,煮了三小碗杂面条啊,怀清掰了一小块野菜饽饽递给若瑶,若瑶吃了一口就再也不吃,怀清吃了一碗面,半块饽饽。
令怀清意外的是对面的慕容昰倒是吃了不少,半碗香椿炒ji蛋都吃了了,还吃了一整个杂面饽饽,怀清盯着他看了半天,琢磨他是不是装的,忽的慕容昰看向她,两人目光一对,怀清别开头去,忽听老板娘惊慌的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快来看看,咱大郎这是怎么了……
怀清看向老板娘怀里的孩子蹭一下站起来走了过去,见那孩子连番咳嗽,仿佛要没气了一般,想起刚这孩子正玩蚕豆,跟跑过来的老板道:&ldo;抓着孩子的两只脚提起来,快。&rdo;
那老板吓的脸都白了,哪还有主意,一听怀清说,也顾不上有没有用,急忙抓住孩子两只脚提了起来,怀清照着孩子后背拍了两下,孩子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出一颗蚕豆来,方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