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悖微怔。
“你经常自己为自己处理伤口吧?”
萧宝绥将帕子叠好,抬头看向他,“自己拔刀、自己上药。”
他低下眸子,凝视着那张皱着眉的戚戚小脸儿,不禁笑了一声:“宝儿心疼了?”
“自然是心疼的。”
她扁了扁唇,想起他胸口的那道刀疤。
萧宝绥轻皱了一下眉头,指尖儿缓缓指了指他胸|膛疤痕的位置:“是这里对吗?”
楚悖唇边笑容一僵,黑眸逐渐凌厉,捉住她欲碰到自己胸口的手,脸色青白。
她吓了一跳:他在回避……这疤定是有什么秘密的。
是不是如果他将事情说给我了,就代表我彻彻底底在他心里了?
萧宝绥思及此处,像是没发觉到他的变化般,试探着轻轻把自己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僵硬不自然。
还好,他并没有拒绝她的靠近。
她只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再没问什么。这种事情急不得。
也不知最近是太累还是怎么,萧宝绥只闭了会儿眼睛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悖轻轻拍了拍怀中“小猫儿”的背,阴鸷眸子逐渐清明,染了丝宠溺笑意。
*
萧宝绥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晌午,她看了眼时辰,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怎么就睡到这个时候了?!
她飞快梳洗好,刚一出门就瞧见了院子里的赵阑瑛。
萧宝绥忐忑地走了过去,脸上满是歉意:“赵掌饰……我睡过头了。”
“无事。”
赵阑瑛笑了一声,“对了,都尉司那边有人过来传话,叫你过去一趟。”
闻言,她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定是庄贤的事情!
“去罢。左右今日也无事。”
赵阑瑛见她立刻焦急起来,笑着道。
“那、那我过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萧宝绥行礼,见她真的没有怪罪的意思,转身就跑了出去。
赵阑瑛望着那个背影,缓缓摇了摇头:这孩子……
*
“庄贤她如何了?”
萧宝绥瞧见“裘言”等在门口,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地问道。
“无碍,一直等着要见你。”
楚悖瞥见一眼她脸上泛着的粉红,缓缓挑眉:“若是我受了伤,宝儿可会像这般着急?”
“你受次伤就知晓了!”
她扁了扁唇,杏眸圆睁,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宝儿盼着我受伤?”
萧宝绥:这人没救了……
“我脑子又没病,为何要盼着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