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阵子忙吧?听闻南边不太平,抓了好些叛党。”
霍安如瞧见她眼下一片乌青,便知晓她昨晚定是没睡好,想法子安慰了几句。
“叛党向来都是由楚三爷亲自审的,我瞧他每日挺悠闲的。”
萧宝绥扁扁唇,轻哼一声。
“那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霍安如拉住她的手,忽然不安起来,“锦衣卫可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哪次任务不是险象环生?”
萧宝绥抿了下唇,不自觉地反握住霍安如的手微微收紧:“没听他说有什么任务呀……”
说完,她忽然默了半晌。良久,唇边勉强扯起一个弧度:“他好像也从未跟我说过什么。”
不过是豢养的宠物罢了,他确实也没必要事事告诉我。毕竟宠物只是拿来逗闷的东西。
萧宝绥闷闷不乐地坐起,恍然瞥见对面镜中的自己。脸色憔悴苍白,眼下一片青色。
她猛然掀被下榻,三步并作两步哒哒地跑到妆台前,颤巍巍地仔细端详了许久,内心不禁哀嚎不止:完了!变丑了!
赵阑瑛敲门进来的时候,萧宝绥正颤着一双手,满脸哀怨的在眼周滚着鸡蛋。
“没睡好?”
“嗯,想起过两日便走了,有些舍不得。”
萧宝绥讪笑两声,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那准备了些东西,你等会儿过去看看,去御前的时候好带上。”
“好,我马上就过去。”
萧宝绥照了照镜子,又叹了口气。
赵阑瑛点头,刚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阿绥,你试试用土豆片和茶叶敷一敷。”
萧宝绥:……我现在果然很丑。
整理停当,她照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眼圈,虽还有一些青色,但已经好了许多。心情缓缓转晴,萧宝绥笑眯眯地往赵阑瑛的住处去了。
“掌饰?”
她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罢。”
萧宝绥推门走了进去,没见到赵阑瑛的人却率先看到了两口硕大的红木箱子。
“你先坐一坐。”
柔和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萧宝绥依言坐下。
她刚坐下片刻,就见赵阑瑛捧着一个四寸见方的盒子走了出来。
“御前不比别的地方,上下宫人都需要打点。就是个扫地擦灰的小太监也不能得罪,没准儿就跟那位总管沾亲带故。这些你都拿上。”
说罢,便把盒子递到萧宝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