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靠的是本事,不是看谁能喝酒,遂之不必以此为意。凭你的本事该拒绝时就拒绝,何况有我在,还能让人挑你的不是吗?”
“我记住了,多谢元朗提点。”
许初这才发现自己的外衣不在身上,抬眼一看,原是在墙上挂着呢,便又用目光去寻陆元朗,不料陆元朗跟他稍一对视便起身出去。
许初正好起来穿好衣服,陆元朗叫了些早饭到房里,不久仲昆进来了,冲陆元朗说到:“处理了。”
“昨晚仲昆兄弟的房里进了刺客,被我二人制服,那人竟自尽了。”陆元朗给许初解释。
许初一脸困惑,他什么也没听到。难怪陆元朗一大早地说了这么些话,这酒真不能多喝啊。
仲昆坐下来猛饮了两碗茶,而后说到:“连大哥以为我这趟出来是做什么?我就是等他的!本想捉住了问出幕后主使,想不到他竟这般有骨气。”
“什么骨气,我看是吓的。当时他面向我,眼中全是惊惧,倒不像是怕你我。我想他若说出实话,自有更恐怖的等着他。你跟他之前可是有什么过节?”
仲昆摇摇头。“我此番非是为了我自己。连大哥可听过浔阳派吗?他家入室的弟子白笛与我颇有交情。白贤弟天资奇高,得掌门青睐将门派秘笈授予他,不想那秘笈竟在他手上丢了!”
“丢了?”陆元朗惊讶,但凡能拥有秘笈的人,总该有本事保得住吧?
“是啊,掌门大怒,按照门法应该杀了他,但掌门还是心有不忍,让他找回秘笈,便饶他一命。”
“所以你便替他寻找?这个白笛现在何处呢?”
“大哥听我说。掌门本是有意留他一命,不想那些早就对他嫉恨的师兄弟趁机逼迫,拿着门法说事,弄得掌门下不来台。白贤弟不肯让掌门为难,便挥剑自裁了。唉!”
“你要找出那个盗贼,为他报仇?”
“不错。门派秘笈外传,白贤弟至死自责不已,我定要将其讨回来!”
“可有什么线索吗?”
“连大哥不知道?近来江湖中丢了秘笈、剑谱的,岂止他浔阳派一家!”
“有这等事?!”
“可不是么,不过丢了也没人敢张扬罢了,只是自家去慢慢察访寻找。我看这绝不是巧合,背后很可能是同一拨人。我这次出来便到处张扬,说带着我自家全部家当要到塞外定居去,好让人觉得锏谱在我身上,这不,果然引来了盗贼。”
许初跟陆元朗对视一眼,都想到他俩前些日子遇到的事情。
陆元朗并没有提起的意思,许初自然不说话,仲昆便接着说:“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让那小贼宁死也不敢被俘。”
“江湖中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陆元朗说到,“我曾在云州见有人将别人的肚子破开,取出肝胆来挂在墙上,要他自己看着死的。”
那两人没事,许初刚送到嘴边的猪肝可入不了口了。仲昆见他如此,哈哈笑道:“小许兄弟还怕这个?你们做郎中的什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