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写,不…不是丙子。”
“嗯?”
我有些纳闷,“那是什么?”
“是…是戊寅…”
我一下瞪起了眼睛,真恨不得照他脑门来一巴掌。
“你不是一直说十八吗!怎么才十六!”
毕注强缩着脖子,下意识搓了搓耳朵,“早晚不得十八么…”
我…
真有你的!
没工夫跟他细掰扯,我在黄布上‘刷刷刷’写好毕注强的八字。
然后用红绳子把八字交换着绑到了两个人的胸前。
又让毕注强和小伙子割破手指,各挤出一滴血融在一碗水里,每人喝了一口。
我捧出香灰在长条木凳上撒满一层,中间位置摆上一把纸钱,此名为纸钱通关。
又在纸钱上压了一个装满米的碗,插上一根红蜡烛,此名为宝烛照明。
待一切准备妥当,最后,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我深吸口气,开始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坛前不设三清酒,一柱香烛神自明…”
我嘀嘀咕咕念了半天,直到喊完‘急急如律令’了,眼前还是老样子,什么也没发生。
毕注强和小伙子都怔怔地看我,不明所以。
我老脸一红,在心里念叨了起来。
“祖师爷啊祖师爷,昨天可是收了我一个头了,好歹今天给个面子呀,收不收我咱先不说,起码您得礼尚往来吧,怎么说您也是有身份的人,白占我便宜也不合适对不对。拜托拜托…”
在心里念叨了半天后,我深吸口气,重新念起符咒。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
就在‘令’字出口时,我忽然感觉眉间似是与天地有了一丝莫名的联系,但那感觉眨眼即逝,再想仔细回味都做不到。
不过即便只一瞬也够了,只见木凳香灰上凭空出现两排脚印,自两边向对面走了过去。
祖师爷可以啊,给面儿了!
也就在这时,院里忽然响起拍窗户的声音,同时有人高声喊着,“郑小明,吉时已到,上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