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道。
“主子最疼奴婢了,您事事都?替奴婢着?想。”
芝兰道。
“嘴甜也?没用。挨板子的水份,我可插不了手,没法儿让它变轻。你还是要受一遭苦的。”
阮酒酒心疼的看着?芝兰道。
芝兰道:“奴婢皮糙肉厚的,养几天就?好了。只要主子您别几天不见奴婢,忘了奴婢就?成。”
阮酒酒说是这么说,但负责打板子的太监,怎么可能不顾忌芝兰皇贵妃身边大宫女的身份。
打板子轻重的技巧,他们深谙于心,知道怎样打得疼,但看起来轻。也?知道怎样打得轻,但看起来血肉模糊,疼的去了半条命一样。
芝兰领完板子后,没过几日,天气就?暖和了起来。
有特制的金疮药,和太医及时包扎,她的身体没留下健康隐患。休息了小十天,就?可以?起床走动了。
阮酒酒为了弥补她受的这回苦,悄悄给她一只兰花形状的金簪子。工艺好看之余,用料也?十分实诚,掂在手里很是有份量。
怀恩见了,心里酸酸的,只恨他当时没有在主子身前伺候。那么粗的一根金簪子,握在手里是踏实的感觉。就?算死,也?含笑九泉。
三?月万寿节时,胤禛得假回永和宫,一看到阮酒酒,他脚刹不住车的飞扑过去。
阮酒酒张开?双臂,将他抱个满怀。
“额娘前阵子生病,现在身子可好全了?您竟然让小六瞒着?我。若不是大哥说破了,儿子都?不知道。”
胤禛一见到阮酒酒,关心的话喋喋不休。
阮酒酒笑眯眯的抬起手,揉着?他光溜溜的圆脑袋。
母爱的滤镜之下,连小光头都?觉得好看极了。
“好全了好全了。额娘这不是不想你担心么。没有多大点事,一时疲累,躺了几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阮酒酒道。
“额娘瞒着?儿子,儿子才会更担心。”
胤禛不赞同道。
“好好好,下回额娘保证事事都?和大宝贝儿报备,一点儿不隐瞒。乖啊,不要生额娘的气。咱们母子好不容易见一面,可不能都?用在说不开?心的事情?上。”
阮酒酒哄着?胤禛道。
胤禛被阮酒酒搂在怀里,双手反抱着?阮酒酒的腰。
再听到他的妹妹们,笑咯咯跑过来的动静,他终于意识到,最近几个月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源头,是出自哪里了。
他上辈子那个混帐弟弟,好似这辈子没有出生。
其他弟弟妹妹,都?是和上辈子同一个出生年日,他便渐渐忘了十四的事情?,只当十四会照常出生。
但是,现在离十四上辈子的出生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额娘肚子还没有一点儿动静。
十四这辈子不会没有了吧。
这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就?是,心里有点不得劲,好似有些不开?心。他也?曾经无比喜爱过十四这个亲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