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个人的角度,还是不希望你去冒这个险。”
叶湑被他说得心头直跳,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见高冈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叶湑转移话题,回到陈家村那个凶手身上:“我明白,不说这个了,说陈家村那个事吧。听岁方宴的描述,住在山洞里的那个人,好像不是陈晓冬?”
这个事,高冈也有疑惑。如果不是陈晓冬,那又是谁呢?
这么想着,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进来一通电话,他拿起一看,是个意想不到的人——陈脉。
他看一眼叶湑,接起来:“找我什么事?”
陈脉的语气有些急切:“高队长,你那天不是问我说,那些窖穴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对,我还记得你说,是在陈晓冬入狱前。”
“错了错了!”陈脉急忙否认,“我今天想起来了,那是陈晓冬入狱后的事!”
他爷告诉他,陈晓冬入狱那会儿是在春夏之交,可他却记得,那年他和小伙伴们去蹲守那块能“长洞”的地,没见着人影子,反倒是被蚊子咬了一晚上
反正是又痒、又闷、又热。
至少,也应该是发生在六月以后的事儿了。
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幸好他这记性还算有救,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算晚。
高冈挂掉电话,对叶湑说:“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去陈家村。”
叶湑看了看时间:“那就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睡吧”
一抬头,她愣在原地:高冈熟门熟路地从柜台下面翻出一床薄被,摊开在沙发上,拿靠枕垫在一头,掀开了被子一角,右脚已经踩了上去
“什么时候知道,柜台下有被子的?”叶湑诧异。
“来过好几次了,”高冈指了指眼睛,“观察到的。”
他整个人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从脖子拉到脚,不留一丝缝隙。他对着叶湑说:“麻烦帮我关一下灯,刺眼。”
叶湑没好气。
还真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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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叶湑推开窗户一看,屋檐下晾挂的衣服已经不见,便知道他起了。自己也不好再赖床,快速洗漱完毕,出了门,与高冈一同赶往陈家村。
他们直奔陈晓冬的住所,这一处,包括山洞、窖穴那边,都有人整晚在守。警方办案的动静这么大,凶手早跑了,只是现在排除了陈晓冬的嫌疑,有些线索,就得再重新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