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俩字被她刻意咬重。
听出她话里有深意,庄雾侧过头,转移重点般,小声说:“他就是章然的朋友。”
雎静顿时睁大眼,八卦道:“偷偷跟你进帐篷那个?”
“没有偷偷。”庄雾有点无语,“你不是看过他照片吗?”
夸人帅时夸得天花乱坠,现在见到本人倒是认不出来了。
雎静又往程则逾方向看了眼:“这不是视觉冲击太强,一时没记起来嘛。他看着有距离感,人还挺好的,刚刚还教旁边的奶奶用老人机,你再晚醒一会儿,人家都要把孙女介绍给他了。”
庄雾轻叹了口气:“有人跟我说过,不要对帅哥有滤镜。”
“害。”雎静咬咬牙,偷偷用眼神示意,“我说的是站在那儿那种,虚有其表,不干人事。”
庄雾:“?”
她微微抬眸,看到梁季按正在用手机,他们之前在章然婚礼上打过照面。
雎静扯过她胳膊:“他就是我楼上新搬来的邻居,你说是不是冤家路窄。”
庄雾惊讶过后,点点头。
原来快把雎静逼疯的麻烦精是程则逾的朋友。
“二位,打断一下。”
闻声,她们齐齐看过去。
程则逾撕掉手背上的医用胶带,丢进垃圾桶,似笑非笑地看向庄雾:“说我坏话呢。”
“没有。”庄雾迅速低头,咬着豆浆吸管,小口喝。
“那怎么心虚不敢看我?”
谁心虚?
该心虚的也不知道是谁。
雎静站起身:“快六点了,我去拿药,然后送你回去。”
她前脚走,梁季桉后脚跟上去,自觉做起同一件事,又只剩下庄雾和程则逾两个人。
“你说……”
庄雾闻声,侧眸看他,门口又进来两个挂水的人,他们讲话时稍稍靠近了些。
“算不算有难同当?”程则逾举起手背,青色的血管脉络上针眼醒目,“帮你做完坏事,报应就来了。”
庄雾语气平静:“是小龙虾的问题。”
“所以?”
“我是被你牵连的。”
程则逾挑眉,懒懒道:“行啊,不想负责?”
庄雾思索了下,勉为其难地说:“那医药费我出吧。”
“出场费还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