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成黎后知后觉发现宋萸没在车上,然后就看到路政扔掉雨伞,跑了出去。
成黎拿着?手机去寻,考虑要不要给宋萸或者路政打个电话,还?没等他想好,他远远就眼尖看到他们了。
两个成年男女共用一把雨伞,显得有点挤,因而两人靠得比较近,雨伞往另一方倾斜,手和手之间若有似无地触碰。宋萸走得慢,似乎神游在外,路政索性抓起她?的手腕,拎着?她?走。
成黎走过去后才瞧见宋萸红彤彤的脸,她?很?热吗?
这种大暑天气一场大雨并不能实现有效降温,但?应该也不至于脸这么红,是在车上睡觉闷着?,中暑了?
成黎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路政,就见宋萸抬起纤细的手臂,她?拎着?一个袋子,里面全是冷饮:“辛苦了,喝点东西。”
她目光澄亮,不像是中暑。
成黎接过袋子,正好也口渴了,他拿回去和修车工人分享。
看成黎走后,宋萸抿了抿唇,腕间触感明显,某个狗男人还在抓住她的手腕,长指抵着软肉狎玩细细的骨头,不疼,但?莫名酥麻。
想起他刚才扬起湿漉的脸望她?,目光却清澈无?垢,一派真挚地回:“姐姐不脏。”
宋萸一阵激灵,忍不住问?他:“……你还不松手?”
路政挑着?嘴角,眉眼舒开,一身狼狈杂糅着美强惨的气质,反而生出逼人的俊艳。他笑说:“这不是怕你走丢吗。”
胡说八道。
宋萸又不是小?孩,他的行为分明已经越界,总觉得他在撩她?,但?他又若即若离,时远时近的。她?想跟以前一样狠心推开他,将他拒绝在外的。可是——路政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一路上都?把雨伞倾向她?,半个肩膀一直露在外面淋雨。
宋萸如鲠在喉,狠不下心来,手仍被男人牵着。
成黎和修车工人已经先走了。
回到车上,宋萸用纸巾擦了擦,她?没怎么淋到雨,身上还?是清爽的,路政则糟糕得多,她把纸巾递了过去。
路政不太在意自己的脸,随便擦了擦,把手擦干净后才拿起宋萸买的水,拧开瓶盖仰头狂吨。
他似乎渴坏了,硕|大的喉结随着?他狂野的吞咽,上下滚动。宋萸看到他下颚线微微绷紧,有水珠滑下。
她?又有点渴了。
路政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突然停下来看向她?,湿润的薄唇,声音带着磁性和水淋淋的色泽:“想喝?”
宋萸呆了一下,立刻摇头:“我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