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不疑有他,伸手到他衣服里挠,“这里?”
“上面一点。”
“这儿?”
“往下一点……再往左一点……不不……右边一点……”
南舟被他指挥的团团转,等到他翻过身来说不痒了,一点微弱的天光里,他的眸子却亮的狡黠,南舟才明白过来,又被他逗了。这个亏自然是要讨回来的。南舟又把手伸进去,假意道:“不对,刚才我好像摸到一个包,别是什么毒虫咬了肿了吧?”
她的手在他背上刻意缓慢地游走,他的身体渐渐发烫,捉了她的手,气息也重了,在她耳边絮语,“别招我,我可不想在这里洞房。”
南舟的脸倏尔红透了,抽了手,嗔道:“臭流氓。”
他的唇在她颈间逡巡,“臭?上回谁说我身上好闻来着。”
南舟扭了下身子,捂住脸。她当他是傻子的时候,什么话都往外头说,结果是她才是傻子!
“怎么害羞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
“刚才谁说我是她男人的,还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
南舟的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瞧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恼极了。索性双手从他衣襟里探了进去,在他胸前折磨起他来。方才还端肃的脸,渐渐失了形状。身体越来越烫,欲意也昂扬起来。他下颌收紧,忍得辛苦,最后轻叹一声,“算了,虽然我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那就洞房吧!”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了。
南舟闻言慌忙把手抽出来,滚得远远的。裴仲桁却不想再忍了,像大灰狼一样扑过去,把猎物锁在身下。
南舟推他,“不行不行……那个了。”
他眼睛发红,咬着她的耳珠,“蛮蛮,你这是谋杀亲夫。”
南舟撇了撇嘴,想笑,“我还没嫁你呢,你现在可没名没分。”
他噎了一下。所以裴益早看出来,她真是只管睡不管名分。他强压了欲念下去,把她抱在怀里,闭着眼睛默默念着心经静心。好容易打消了念头,一睁眼,南舟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盯着自己。
“生气啦?”她问。
“没有。”
又是一段沉默。他低头看到她仍旧睁着眼睛在看,轻笑起来,“看什么呢?”
“看你怎么这么好看。有点迷人。”她笑。
她的直接地让他脸红了一下,“那从前也没迷住你。”声气里一点小小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