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的,手枪藏在袖子里,慢慢接近你,到跟前了……”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子,徐徐把她压到床上去,突然,两根手指头往她胳肢窝一掐,她扭着身子叫起来:“哎呀,你枪往哪里打?都是打脑门上的……”
都笑起来,笑着笑着,俱又翻滚在床上。
“不行啊,今天太多事。”他烦恼地说,凭借强大的毅力离开这温柔乡,头发本来梳得挺顺溜,这会儿又凌乱了,他看一眼梳妆台的镜子,用手捋一捋,向她笑道:“晚上你不来,我去找你。你给我留着门,行不行?”
“不好吧。”这一场闹,她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犹豫着,带着商量的口气:“要不今晚就算了?上次你来我家,吓得我心别别乱跳,一晚上平静不了。若被人发现了?你说&ot;
后果不堪设想,她视线隔了眉毛上眺:“幼成,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你说好好谋划,我们胆子也不能太大,小心一点吧!再说了,我妈在医院里,我和你……”
说说都觉得不好意思,他们是寻欢作乐忘了形,旁人若知情,谁不说他们无耻荒唐?
“唰&ot;通往阳台玻璃门的厚窗帘被他拉开了,她眼前突如其来一亮。
“晚上再说。”他道:“我就怕一天不见你,想你想得不行。”
她也会想他的,还没分开就开始想,他在床边站着,她在床上望着他,两人眼睛里起始是含着笑意的,渐渐稀释了,徜徉着似有若无的惆怅。
“虹影”他斟酌着,想着怎么说才不会吓着她:“另外,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最好我们一天见一次面,我想确保你平安无恙。”
她安静着,怀着对他无比的信任,没有说话。
“陈彦柏、陈丽芬&ot;他试探着说出这两个名字:“他们俩,不能关太久,今天会放他们回家。”
“我知道的。”提起这两个名字,她恢复了那惯常的不属于她年龄的冷静:“幼成,你那天和大庆说的话,我听到了一部分。”
听到一部分有好处,他再不用费心思衡量。
比他想像地更勇敢,也更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她问他道:“幼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坐在母亲床前削苹果,脑子里是他说这句话时候的释然神情。
“虹儿……”
“虹儿……”
叫了两遍她才抬起头,梅淑婉不禁皱起眉头:“像什么样子,女孩儿家,整日里魂不守舍的……”
“面色也不好。”李妈在一旁添油加醋。
确实不好,白燎燎,白炽灯照着似的,淑婉道:“怎么,你昨晚一晚上没睡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