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楚誉仿佛想到什么顿时受惊,吓得挥开他的手朝地上跌坐了下去。
周玺冷哼一声松开踩着银行卡的脚,瞥了眼后转身朝屋外走去,随着关门的一声巨响,惊得楚誉止不住打了个颤。
他坐在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想到周玺刚才说的每一句话,瞬间像回到了那间困住自己发疯的牢笼里。
令人抓狂的回忆一帧帧涌入楚誉的脑海,让他顿时瞳孔骤缩,胸口涌上反胃,他恐惧地撑着地板朝后方的角落退去,最后抵在昏暗的角落里双手抱头,双眼惊恐地盯着那张黑色的卡。
他扯着头发,越扯越凶,更是因为隐忍着导致脸都憋红,他就那样缩在角落,哭红了眼揪着自己,从头发,从衣服。不要这样对我,我没有玩,没有和任何人玩,我是被别人害的啊。他就像个絮絮叨叨的病患,像个病急乱投医的傻子,除了自我求救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周玺出现在出租屋的时间变得毫无规律,他几乎隔三岔五就会在门前站着,等着楚誉给自己开门。
有时候楚誉散步或是买菜回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都会心里漏掉一拍,久而久之,每一次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只有一点没法欺骗自己的是,内心会期待周玺的出现。
但伴随而来的还有害怕。
只是周玺没有碰过他,因为他没有固定过来的时间,所以楚誉只能为餐桌多准备一份食物,有时候吃不完他会倒掉,但有时候他还是多吃了些。
有两次周玺是在深夜来敲开的门,开门时迎面而来的是满身的烟酒味,每当他伸手想要扶人的时候,又会被周玺无情地推开。
等到周玺洗完澡出来后,他心中揣揣不安时却发现是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有吹风机的声音。
因为周玺会叫他帮忙吹头发。
楚誉从来没有试过给他吹头发,但也知道不难,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也不会把人烫到,然后又是被抱着,僵硬地睡去一夜又一夜。
后来有一个星期周玺没有出现过,但那会儿楚誉收到了顾臣的消息,得知他自那次酒局后回了一趟美国,因为提起前事,他试图以道歉的方式约楚誉出门吃饭。
楚誉拒绝了。
他潜意识中告诉自己不该再和顾臣走得近。
顾臣坚持不懈联系了楚誉三天后,周玺如常出现在出租屋门前,当时的楚誉正好从医院取药回来,他原本不想让周玺知道自己去了医院,但是因为背包里有他想要给周玺的东西,所以不得不连同钥匙一起取出来,自然就被周玺发现了他包里的药。
不过周玺权当视而不见。
两人一起进了屋,周玺把西装脱下后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伸手卷着另一只手的袖子。
楚誉站在门口轻声喊停了他的脚步,只见他回过头来面色冷淡地看着自己。
“那个,你下次来之前可以给我发个消息吗?”楚誉小声问道。
周玺盯着他片刻,拒绝说:“你没有资格让我向你报备。”
楚誉手心瞬间紧握,而周玺也看出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