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军训最后一天,军训完休息两天,下周就要开始上课了。
乔荆玉开学那天报道完,认了宿舍,还没收拾宿舍呢,今天过来收拾一下,铺铺床。
乔珍的新住址离学校很近,虽然他平时可能不会住在宿舍里,但要是赶上课程比较密集或者天气差的时候,也会在宿舍里住一下,平时赶上下午第一节有课时,也可以在宿舍里午休。
他住宿费是交了的,外宿回家也是辅导员批准的,当然也是因为乔珍给辅导员看了他过去厚厚一沓病历。
估计等辅导员见了他真人,都要怀疑他是纸扎的了,其实他早就好了,就是爸妈整天不放心。
乔珍的车停在宿舍楼下,俩人坐在车里,没急着上楼。
“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乔珍说。
“怎么,你现在连电话都不能给他打了?”乔荆玉边说边掏出手机,“我说就是开个学,收拾一下东西,你们俩非得都要来,会不会太夸张了,开学而已。”
“东西都是你爸准备的,全在他车上呢,他不来怎么办?”乔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又不能穿着裙子爬上爬下给你铺床。”
“再说了,这是大学开学,陪着一起来的父母多了,开学报到那天你没看到吗?还有全家人来送的呢。你姥姥姥爷要过来,我都没让。”
乔荆玉给他爸打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正准备再拨过去,听见有人摁喇叭。
他回头看过去,车牌是他爸常开的那辆,终于到了。
“抱歉抱歉。”江博臣下车,脸上带着点歉意,“路上太堵,我来晚了。”
“没事,汇演快结束了,赶紧上楼吧,要不然一会儿电梯人多。”乔珍说。
“好好。”江博臣点头,去车里拿东西。
乔荆玉拉了个行李箱,在前面带路。
这是爸妈离婚后第一次见面,爸爸的态度还是很小心翼翼的,妈妈有点冷淡,也不能说冷淡,就是不在意。
乔荆玉被分到的这栋宿舍楼条件还行,有电梯,四人间,上床下桌,屋里有独卫和空调,在本科生宿舍里算不错了。
同宿舍其他三位同学都在报到那天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床和桌子,剩下的那张空着的就是乔荆玉的。
江博臣对这间宿舍还是挺满意的,“这可比我和你妈妈当年上学时条件好多了。”
他掏出床单准备给乔荆玉铺床,指着上铺说:“你不是从小时候就想睡这样的床吗?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就是我看着这个上铺挺高的,会不会掉下来呀?你睡觉这么不老实。幸亏还有个栏杆,你可得小心一点儿。”
“应该没事儿吧,我会贴着墙睡的。”乔荆玉也往上看了看,从小到大也没住过校,他确实没有睡过上铺。
江博臣铺床,乔珍就在下面帮他擦桌子,乔荆玉把一些生活用品掏出来,放在它们该待的地方。
因为不是天天住在这里,所以东西也不多,都是一些日常必需品,比如脸盆、毛巾什么的。
他突然想起那个粉红色的“金太阳复合肥”脸盆。
床很快就铺好了,桌子也擦好了,基本上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了,他们刚弄好,宿舍门就开了,另外三个室友回来了。